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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夏的風悄悄穿過舊樓裡的窗,吹動餐桌上女孩的髮梢,不算長的頭髮分在女孩肩的兩側,輕輕擾動,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
還有房間裡的沉默與房間外的沉默。
房間外,舊樓群與喧鬧繁華的市區相距甚遠,除了一兩聲烘托詭異氣氛的狗啼與鴉鳴,剩下的在沉默的黑中慢慢埋葬。
房間裡沉默的白歌看著另一頭停下筷子的姚詩。
姚詩也想在女孩認真的注視下,慢慢埋葬,可女孩清澈的眸子,此時如同毫無感情的機器,冰冷的分割著姚詩脆弱的掩飾。
拖延,姚詩難得在白歌面前想起人類的一項本質,儘管不太有用。
“吃完飯再說吧。”
源於對方的仁慈,姚詩悄無聲息摸上了筷子,看著女孩沒什麼其他反應,只是不帶表情的盯著自己,便沒收回手,拿起筷子,夾起麵條,準備送入口中。
嘴唇即將觸碰食物之時,姚詩一直盯著的女孩手突然動了一下
姚詩於無奈之下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只能幹舉著筷子,默默祈禱她能讓自己吃完這口面吧。
“你吃。”白歌看到姚詩拿筷子的手有些顫抖後,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暫時放棄了對姚詩的施壓。
白歌話音剛落,姚詩如臨大赦般的把筷子上在空氣中略微凝結的麵條送入口中,由大難延期的幸福感轉化成的美味感湧上姚詩心頭。
麵條是白歌煮的,雖有些寡淡,但是配上碗裡黃燦燦的煎蛋便顯得誘人。
姚詩也不覺得白歌能做的特別好吃,對於一個在南城統轄局工作的,能有時間回家吃飯的,還自己做飯的,姚詩還能蹭飯的,這已經不容易了。
姚詩倒是想起剛剛做的夢,自己在白歌面前如履薄冰,是否就像那條安靜到極點的走廊。而在此後的真相,也是就在自己面前反轉的世界。
為了緩解自己的壓力,姚詩有些不著邊際的猜測聯想,是否自己從夢中驚醒那一刻,世界就如夢境般上演的那樣,開始與現實不斷的重合。
半個小時前,男孩從噩夢中驚醒,飢餓與心悸與自己的知覺重合。
迷糊的姚詩下意識的合上眼,準備繼續入睡,可整個腦腔裡全是激烈的心跳聲。心跳又與脈搏不斷湧動,越來越強烈。
姚詩受不了這種心臟膨脹的感覺,又艱難的睜開眼,可朦朧的光感刺痛著自己的晶狀體。
男孩無奈的揉了揉眼,皺著眉頭勉強將眼皮撐開,強撐著身子,掙扎了一會,才緩過來。
當姚詩將身旁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因午睡頹靡的精神總算是有了些活力
姚詩抬頭,牆上的表指到了九點。這是場大夢,從中午開始,隨著這場特殊的夢旅到了晚上。
白歌大概已經到家了,如此想著的姚詩透過窗戶觀察著晚景,想尋找剛才朦朧光感的源頭。
若是平常,姚詩還是蠻期待見到這個話少的女孩,畢竟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熟人,且自己所有關於昇華者的資訊也大都從白歌和諸葛澤身上得來。
諸葛澤大部分是帶著科普性質的介紹,白歌大部分則是在關心自己的異常狀況。
這種關心雖然帶著監視性質,同時也給姚詩帶來一絲家的歸屬感,這種感覺很微弱,同時又在姚詩以往未感受過這種感覺的生活中,彌足珍貴。
姚詩在窗戶外看到了一道城市的分割線——
遠處的繁華地段如同不夜城發出澄黃色的光,而與自己頭上冷漠的黑對比,朦朧的光感印顯在分割處。
白歌的住所雖然不小,但是位置偏僻,中午背光,晚上錚明,難免受影響。
所有的,與姚詩的夢相映,似乎都在預言即將到來的風暴,無論是姚詩的,還是這座城市的。
姚詩未經白歌允許介入關於昇華者的案件及天災,這是白歌的禁區。即使諸葛澤和自己保證過沒問題,姚詩也覺得今晚上勢必有一場波瀾。
被白歌訓斥或者教育其實沒什麼,姚詩只是不想讓白歌生氣,或者說不想對不起自己的這個臨時監護人。
自己能從那次事件活下來,能有地方住,有生活費,有學上,能快速的融入這個社會,大部分都是依賴白歌的幫助。
姚詩雖然也對白歌說過很多謝謝,但姚詩也知道那種口頭性的東西沒有實際性意義。
沒有關係鏈帶,那麼自己需要有某種價值,值得別人為你這麼做。
姚詩當年在老舅眼裡的價值就是獲得父母寄給自己鉅額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