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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鋼琴開始發出如同女人尖叫的聲音,聽著姚詩有些難受,但接下來自己應該會在更加高昂的樂理中戰鬥。
“不知道你說的真假,但我的狀態很差,我只能盡力幫你。”
姚詩的聲音在宏大的樂曲顯得渺小,下一刻話未說完就被淹沒,但男人似乎知道了姚詩的意思,抽出左手擺了幾個動作。
姚詩不知道他幹了些什麼,似乎是在彈另一架鋼琴,但姚詩並沒有看見鋼琴實體。
隨著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姚詩似乎得到了什麼加持,身上的負荷開始變小,相反自己更有力量,且那龐大的聲樂自己已經聽不見了。
看見那些密密麻麻,已經靠近的怪物皆在低頭捂耳,姚詩忍痛抽出背後那條鞭刃式的毒牙,朝著那龐大的群體迎擊。
驚雷與聲浪擊撞,慘白的無臉怪物有些瘮人,姚詩忍著心理上的不適,揮舞帶刃的毒牙清卷著黑色的怪物群。在樂師的加持下,巨大的衝擊力將範圍內的獸群撕成兩半。
在有限的遊戲生涯裡,姚詩是很討厭割草遊戲的,輕鬆的將雜兵殺死,刷怪,刷經驗,沒有遊戲難度,遊戲劇情,遊戲深度,很大程度喪失了遊戲樂趣,除了爽感。
姚詩上課無聊時推敲過這種爽感,大概源自略有些變態的破壞慾。
而現在,毒牙正享受著這種破壞慾,黑色液質在身體的外圍瘋狂湧動,不斷增殖。
姚詩倒是明白,為什麼自己經歷戰鬥這麼多,毒牙卻越來越有活力。
嗜血,暴力,屠殺,毀滅性的元素不斷滋養著這些深淵生物。
趁著毒牙增殖,姚詩又拔下一刃,將兩刃相接,繼續狠狠揮擊,靠近樂師的大部分無面怪物皆被撕裂。
樂師告明的時間是三分鐘,儘管沒有計時器,姚詩明顯的感覺到已經過了大半。
樂曲的音調已經到了一種無法分辨的成度,不是噪音,也不是尖叫,姚詩甚至懷疑這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鋼琴所彈出的樂調已經到達超聲波的程度。
即使樂師給予姚詩加成,姚詩仍感覺到強烈的不適,毒牙也下意識的感到強大的威脅感。
這絕對不是殘餘的怪物夠成的威脅,那麼自己所受的威脅應該來自於自己所守護的樂師。
揮斬的手有些僵硬,姚詩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相信樂師,這種序曲的作用真的是封印嗎。還有這個現境的口子,不斷擴散的災厄……
彷彿是回應姚詩的想法,樂曲開始變奏,姚詩聽見了那超乎自己聽覺的音樂開始快速降調。
自己的動作和怪物的動作一齊開始遲緩。雨開始逐漸變小,風力也開始削弱,甚至空氣都開始稀薄。
姚詩受著空氣中的阻力,砍下視野內最後一隻怪物的頭顱,然後開始休憩,等待變奏的完成。
封印這兩個字不再是空談,開始化為實感,這場暴雨準備結束。
姚詩凝視著彈琴的樂師,開始回想下午自己所經歷的幻境,這也應該是樂師的領域,可目的是什麼呢,還有樂師口中的門票與象牙塔,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要找到樂師問清楚。
儘管姚詩不知道樂師是敵是友,可在這個優雅的男人罵人時,兩個人就已經在同一條戰線上了,總歸也要有些信任感。
姚詩至休憩也沒有解除甲冑狀態,畢竟要提防著怪物再次來襲,可在樂曲要完成的最後一刻,視野內的一顆隱匿的白點出現在鋼琴周圍,將什麼送入正在專心完成變奏的樂師。
當姚詩意識到有什麼隱藏在背景色閃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黑色的血從樂師的胸口中溢位。
樂師不會死,這是樂師的領域,三階的能力將實質與幻象結合又分離。
但這場儀式還是失敗了,如同像神祈禱被打斷,只會惹來神明的憤怒,即將完成的封印失敗,只能是等待著再次被破壞,被更猛烈的,更有侵蝕性的毀滅。
樂師被偷襲後沒有說任何話就消失了,伴隨幻境的破滅,姚詩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自己和自己身旁那個被淋透的女孩仍處在那片公路上,不遠處是個哨所,大概就是諸葛澤說的安全屋。
“你去哪了……”女孩的聲音未落,就又一聲驚雷響起,掩蓋了女孩的呼喊。
女孩的臉映的慘白,不安與恐懼在她的臉上放大。
同樣放大的還有雨夜中的主角,黑壓壓的雲如同手術般被破開個口子,帶著黑色氣息的雨,從雲的傷口上傾盆而下。
剛回過神的姚詩聽到來自腳下的聲音後,便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