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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雨落下,伴隨著未知,與城市相撞。
午夜變為雨夜,不靠譜的天氣預報變為更不靠譜的天氣預報。
雨水在玻璃上留下劃痕,給開車的女孩一個嘆氣,按下了雨刷鍵。
雨水順著樹幹滴落在地面,卻鑽不進地底。
四散的烏鴉逃竄,悶雷驚起一片鴉鳴。
墜落的風箏掙扎在樹幹之上,樹枝之間。
瘦弱的少年掙扎在樹幹下的暗倉,無數封閉的暗室。
鴉鳴穿刺到地下,猶如懸在少年頭上的達利克摩斯之劍。
一方面喚醒著殘存的意識,另一方面摧毀著脆弱的呼吸與心跳。
少年薄弱的呼吸聲與粗重的呼吸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少年躲在玻璃櫃臺後邊,無視著櫃檯上的各種詭異形狀的器官,捂著嘴,隱秘著自己的喘息。
但是另一個更加粗重的呼吸聲卻越來越近,這個聲音有喘息,有痛苦的哀嚎,有悲鳴,有極其微弱的哭聲,有嘶喊。
它們無限逼近,不斷放大。
少年憑藉令人大腦隱隱作痛的鴉鳴提起精神,又予以身體自暴自棄式的大口呼吸,積蓄了力量,打算趁背後存在的不注意,逃竄到下一個櫃檯。
這樣的往復是殊死一搏,也是多次的迴圈。
自陷入長眠的意識因意外被喚醒,各種陣痛,虛弱摧殘著少年的軀體。
意識方面被失憶與對新世界的感知毀滅。
還有各種未知生物的存在,少年瞥見過一面背後的生物,那像是塊腐爛的漢堡,肉皮下面摻雜著漿液與肉塊。
瘋狂又危險的氣息戰勝了意識的沉淪,逃跑,離開是唯一的念頭。
又一次的逃跑,一切都很順利,甚至動作因為鴉鳴都快幾分。
但是背後,背後的櫃檯已經是暗室的終點。
少年不得不把僵著的身子轉過來,面對那非人的存在。
鴉鳴無限的放大,無節制上升的音調充斥少年的耳膜,音調的最高階,少年好像聽到了什麼。
“我……為……父。”
身前的肉塊抖了抖,爆出一些腥臭的漿液,似乎要向這邊衝撞過來,
少年卻無暇顧此,耳畔的聲音在刺耳的嚎叫下逐漸清晰“我—是—你—爹。”
意識與聲音剛剛結合完成,肉塊衝撞過來,將赤裸的,滿是縫合與針孔的軀體撞在冷硬的牆上。
肉瘤顯然有些龐大,旁邊的櫃子也被一同撞到少年身上。
“嗚……”聲音被櫃子及物體蓋住。
撞擊完成,少年軀幹被肉瘤壓著,兩隻胳膊被櫃子壓著。
少年試圖掙扎,可幾乎窒息的擠壓讓少年撲騰兩三下就已經無力。
肉瘤意外的有些暖,而整個身體自醒來都在陰冷的環境下,一瞬間的溫軟,少年都分不清自己的軀幹到底有沒有開始融化。
肉瘤之中的漿液,以黑色的液體最為多,顫動的肉皮下滲出汁液,汁液又順著傷口流進少年的軀體。
少年此時已經陷入昏厥,身體只剩下微微的顫抖。
黑色的液體越流越多,少年的身體開始生成黑色的晶狀甲片,如同一種特殊的甲冑。
時間慢慢的流逝,烏鴉的叫喊由悲鳴變得歡快。
與此同時,肉瘤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破裂肉皮下覆蓋的被黑色甲冑包裹的詭異生物。
勉強保持人形的生物靠在牆上,依舊是一開始自己被擠壓的姿勢。
整個刑場陷入本該的寂靜。寂靜到微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地上的雨水,地下的試驗場,並不厚實的地面憑藉模因這道屏障將兩者聯絡完全阻斷,而又因肆虐的天災相聚。
樹枝之間的風箏因風又撲騰了幾下,脫離了樹幹,墜落到地面,被來到這的人拾起。
“就是這了。”
一雙黑色制式的鞋,踏著雨窪,來到離風箏不遠處一個廢棄的建築面前。
“風箏上的蓋格數源於地下。”另一個聲音從拿著溼漉漉的布箏的女孩耳機上傳來。
“好。”女孩沒有過多廢話,直接拿手肘撞開了青銅色的門,門後除去散發腐臭氣息的雜物,便是一個斜向下的甬道。
“下去?”
“注意安全”耳機中有些機械的聲音略微有些溫度。
女孩一隻手拿起強光手電,先一步進入甬道。另一隻手仍卷握著風箏。
建築物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