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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理不清的感情。
暖日的夕如烈火,焚燒著白晝殘餘的時間。
“醒了。”
“嗯。”
姚詩在後座有些朦朧的醒來,看著前邊沉默著開車的白歌,不放音樂,沒有導航,這是她的慣例。
姚詩也想開車,規則與身體協調的組合早已被諸葛澤教會,無非就是年齡不夠,能開也只能是在緊急時候開車。
“第一件衣服是假的。”開車的小姑娘冷不丁來了一句。
“啊?”
還在打量著車外與城市不同光景,思考這是去哪的姚詩,思緒被白歌平靜的聲音拉回來。
“北極很早就脫離現境的範疇,不能生存了,那邊所謂的鳥兒,不過是設計師對著照片營造的,為了售賣的噱頭。”
“北極?不是現境。”
姚詩有些疑惑,因為現境與邊境,深淵自己從未聽說什麼分界線,可上次南城的廢棄環城路也確實是邊境,那個醫院也是在邊境,自己是坐飛機回來的,可具體什麼是邊境,什麼是現境從來沒有過什麼明確的說明。
“不用想了,這是模因。
以前是邊境為一塊特殊的區域,深淵只是一個通道一個出口,如今現境只是一些剩下的沒被天災侵蝕過的,重建過的不連續的區塊,邊境才是大頭,大部分地區都是邊境,深淵——。”
姚詩看見女該很明顯的嘆了口氣,彷彿提到什麼悲傷的事情一樣“深淵回頭再和你說吧。”
“普通人怎麼去往其他城市,其他區塊呢。”
姚詩像靠轉移話題緩解緩解氣氛,可白歌下一刻就和沒事人一樣,繼續為姚詩答疑。
“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離開轉移十分輕鬆,可自己會因為模因,很少想轉移到其他區域,即使他們想轉移到其他區域,也需要提前申請和特殊的交通工具,由統轄局管理的交通工具,而這個過程,他們會記起想當然的坐正常的交通工具。”
姚詩有些燒腦,他是昇華者,也對模因有些瞭解,可真當自己理解的常識與生活有這麼大的變化,還是難以相信。
“那些普通的交通工具呢。”
“廢棄了。”早在白歌提出問題時,車速開始減緩,而當廢棄了三個字結束後,車輛停下,姚詩跟著白歌很自然來到一座有些荒蕪的天橋的起點。
蒼涼,衰敗,未成殘垣但時間的鏽蝕已經將周邊腐化,似乎冬日的衰敗,枯黃都集中在這裡,上是一片天橋,下是一片廢棄的村莊。
姚詩記得這片區域,白歌的家在老城區,在天台眺望分為兩片區域,一片是繁華的城市,另一片就是老城區頹圮的延伸,而這視野與延伸的終點就是這裡。
“來。”還穿著來時的工作服的白歌,下車,走向廢舊的天橋。
看著白歌一身黑的工作服,再看夕陽下被暖紅色的光拉的很長的影子,姚詩跟了上去。
少年想的是,傳統的交通工具是擺設,現境聽起來十僅存一,為什麼像白歌這樣的人,卻像影子一樣在這座城市活著。
天橋不長,路也是僅通四輛車的樣子,比起南城現如今繁華的地段,十分狹窄,原本道路上也出現了許多裂痕縫隙,在此之間生長的皆是雜草,草本類綠植,說是綠植,不如說是像地衣一樣的在荒蕪地區的卑微的求生者。
道路兩旁是破舊的鐵網,暗淡的古銅色的鏽蝕代表了時間留下的痕跡,鐵網下是矮牆,碎裂的矮牆,姚詩仔細打量著道路上這些所謂的傷口,並不是所有都歸結於時間,好像有些痕跡更像是戰鬥留下的。
遺境,現境中天災留下的釘子,姚詩第一時間想到這些,而早已在前方等待的白歌並沒有給姚詩過多解釋。
“往下看”
姚詩跟著白歌來到了天橋的最高處,赤色的日浮在遠山之端,在有些刺眼的光下,姚詩隨著白歌的指向,往下眺望。
天橋最多十幾米,俯瞰眺望也只是一片破舊的村莊,在天橋的最高處,向下是一條破舊的軌道,只是一條軌道。
黃色的土路,鋪上石子,再上是一段廢棄的鐵軌,說是一段,也從天橋一段延伸到另一端,雜草在鐵軌上,肆意生長,綠色夾雜著灰黃消失黯淡在視野的深處,道路兩旁是高坡,用磚砌成的斜坡,赤黃色的地衣爬滿覆蓋著磚坡,還有一盞廢棄的白色路燈,就在天橋下的不遠處,從鐵軌的一端向上延伸,很矮,但白色的色調也足以在夕日下的枯黃色雜草的綠中突出。
兩旁的舊坡之上是鐵網,同天橋上的鐵網,腐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