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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識到更可怕的事情,敵人知道自己要來躲到這裡,提前埋好陷阱。
來不及想太多,姚詩準備再次離開,爭取以更快的速度。
可穩定節奏的機械電子聲突然停滯,變成一聲急促的響聲,而後姚詩的視野被火光和被因爆炸衝擊碎裂的岩石覆蓋。
巨大的衝力使得姚詩被震飛很遠。
而待煙霧散盡之後,只剩下沒有甲冑的姚詩,一個在天台上渺小的少年躺在地上。
萎靡的甲冑化成一滴滴黑色的血水,在火光的對映中流到地面上,被蒸發待幹。
有些諷刺的是,貼近姚詩的是武俊那具屍體,地上也都是武俊的血汙。
姚詩只能吊著最後一口氣,身上各處都是傷口,扎進各種各樣的碎片,比槍械更為劇烈的痛感開始影響姚詩的神經。
姚詩無法移動,只有本能的保持呼吸,但一直保持呼吸也是一種奢望。
另一個有著大鬍子的男人沒多久,扛著槍一步一步緩緩過來,好像地面每一次微動都是姚詩的死亡倒計時。
姚詩拼著命想把自己的身軀支撐起來,可一把槍已經抵在了姚詩的額頭,冰冷的槍口帶來黏膩的感覺。
姚詩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男人粗獷的聲音充滿不耐煩,好像自己就是他腳下的一隻螻蟻。
姚詩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對即將到來的死亡表示緘默。
“你可以選擇加入我們。”男人又說了一句,並掏出一支菸,將姚詩的死亡時間延長一些。
姚詩仍緊閉著眼,無言。
煙的味道是外區的雪茄,和白歌抽的女式香菸不一樣,粗獷的味道滿是菸草氣息。
姚詩有些感慨,之前自己同樣面臨著死亡時,老姚也是遞給自己一根菸。
煙的味道很難聞,自己也不會抽,但是在死亡前那種無羈的狂歡中,它無疑是最好的伴侶。
自己即將死去了,和武俊一起,不知道白歌他們能否發現自己的屍體,也不知道敵人的陰謀又會不會得逞。
自己死了,又該是一番怎樣的光景,會有人為自己而哭嗎。
白歌也許會冷著臉,諸葛澤也許會多悶兩瓶酒。
謝馨然那種性子,如果有機會知道自己死了的話,應該會哭吧。
哦對,謝馨然還失蹤了,怪罪於自己的不稱職。
所有想象與疑問在將死之前伴隨一幕幕幻覺出現,姚詩甚至能看見白歌穿著一身黑禮服出現在自己的葬禮上。
姚詩想搖搖頭,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腦子,可自己能做的,只有呼吸,大口的呼吸。
有什麼很燙的東西落到左手,應該是菸灰一類的,男人終於也有了動作。
“為死亡做出懺悔吧。”
男人的吼聲伴隨手中的動作,而姚詩做著最後一次嘗試。
毒牙。
黑色的血蔓延在姚詩的整個軀殼,與周遭紅色的血交融,不對,準確來說,是吞噬。
黑色的毒牙化為血滴在細微的移動,將那些來自武俊的血,儘可能的吞噬。
它們大口的吞噬在姚詩大口的呼吸之時。
它們將地上所有的血吞噬完,又回到姚詩身邊。
它們開始聚集,在男人的手接近扳機之時。
“砰!”
槍響。
大量的,更多的黑色甲冑瞬間包裹姚詩。
而被黑色的甲冑包圍的巨人一剎就將男人的手臂掰向上方。
男人想要反抗,卻被巨力狠狠地扼住,如果仔細看去,黑色甲冑臂膀處已經滲出一團黑液。
“吃同伴的血變強嗎,有點意思。”男人藉著巨力後撤幾步,手裡拿出一把帶刃的長槍。
姚詩則是朝著男人靠近。
巨大的甲冑如同怪物,面對著男人的子彈毫無退縮,而一顆顆彈丸釘入甲冑時也沒造成什麼影響。
男人也是不慌不忙只是邊開槍,邊往後撤。
但這只是一座天台樓頂,男人幾十步之後便無路可退,而男人反身又掏出另一把槍對著姚詩開了一槍。
之前打入的子彈悉數爆炸,姚詩也無愧怪物之名,在巨大的爆炸火光之中無恙的走出來。
怪物很快來到男人面前,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用自甲冑上分離出的繩狀的漿質將男人綁起來,扔到一邊,槍械無用的男人也沒再做多餘的反抗,等待著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