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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姚詩推開門,將手裡提的袋子放到茶几上,把鞋換下,衣服扔進小的洗衣機,衝了個澡。
又是一個黑夜,或者是一個在黑夜裡陷入黑暗的房子,淅淅瀝瀝的水聲音敲打著窗戶,和浴室亮起的光亮,這座房子再無其他聲音。
樓上,樓下?別想了,白歌的房子很難有些鄰居,並不是什麼偶然,而是白歌刻意為之。
總不能人大半夜回家,突然看見一個渾身帶血的女孩在你前邊,在你後邊,然後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副冷血殺手的樣子,你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還行,如果不幸還報警了,那麼很可能就是報警的那個人被帶走,再被迫搬家,諸葛澤逆模因治療就是了。
為了預防這樣的情況發生,這棟樓被白歌買下來了,而白歌對這些低矮的建築不只是為了偏僻些,她似乎有著額外的興趣,牽扯到回憶還是其他的因素,姚詩就說不清了,姚詩也多多少少也隨了些白歌的習慣,畢竟自己也是渾身帶血的進了樓道。
哦對,這是第二天。
穿著便服的姚詩輕輕的漫步自己那在這不大不小的房間裡,本想看看謝馨然的情況,可隨便偷窺別人的房間總是不太好的,尤其是老謝,自己和她只是朋友關係。
但姚詩突然想到自己不應該要透過虛掩的房門才能窺視別人,還能敲門直接問問別人。
多少是有點慣性思維了,姚詩暗罵了自己一句,這個時候的思維卻突然頓住了,因為他想到了另一個人,也是在某一天的這個時間,說了自己。
就是那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烏鴉,鳥人,姚詩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會想到他,或許也該由他來說你可以敲門,而不是依靠偷窺,但是他沒有出現。
姚詩神情有些黯然,連在自己身體裡的鳥都沒了,才是真的有些形單影隻。
可以說自己從早上去找到諸葛澤以前提過的廢棄的監控站開始,姚詩真的就是一個人,可能自己現在面對北極星的那群人還沒有線索,儘管統轄局裡的那群人除了白歌以外全在那檔如同病毒般將南城所有螢幕席捲的節目裡參加一個奇怪的遊戲。姚詩也想過去救了,可姚詩在那臺有些年頭的檢測儀器上看到了南城越來越多的事件。
年前那些大大小小的異化體現在全冒出來了,自己去救援當然可以,代價就是城市裡無辜人的受災受難,且救援不一定成功,況且姚詩對於幾人的境況有了一些其他的推測。
姚詩看著那被封閉的空間背景,其實很難在南城境內找到一個如此大的地點去實施,外部的那些空間以已有的資訊來說更像是海底,可南城那片港灣早就在上次諸葛澤與季語嘉失蹤後海禁了。
沒人和自己拌嘴就沒人吧,姚詩安撫一下有些躍躍欲試的毒牙,姚詩敲了敲老謝的門。
“吃東西不。”
門的另一邊沒有動靜,只剩連續下了連續兩天的殘兵敗雨緩慢磨適著房間裡那扇新換的窗戶。
睡著了?謝馨然從昨天回來就把自己悶在房間裡睡一天,如今又是夜晚,她還在睡嗎,姚詩有些疑惑,可也沒辦法,總不能把人家薅起來吧,不太道德也沒必要。
“稍等。”
就在少年胡思亂想的時候,另一邊卻有了聲音,一聲非常沙啞的幾乎是從嗓子擠出來的聲音叫住了姚詩有些紛亂的思緒。
然後姚詩就聽見極其緩慢的起床聲,與吧嗒吧嗒的拖鞋敲著地板。
剛起,肯定是剛起,這和自己通宵睡一天如出一轍,姚詩還沒來得及多想一會,門開了,姚詩看見黑眼圈快和熊貓一樣重的謝馨然。看來不是剛起,是沒睡。
“你……”
“沒睡。”
很難想象謝馨然能以失眠少女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眼前,畢竟以前的她可是碰了課桌三秒閉眼的大神,當然,上化學課的自己比起她有過之而無不及罷了。
本想吐槽兩句的姚詩突然意識到,她能失眠到現在,大概還是沒從昨天的陰影裡走出來,又免不了一番開解,畢竟人是要睡的,飯是要吃的。
“飯呢。”
“啊,在外邊,稍等,我給你拿。”
謝馨然伸著脖子卻沒看到姚詩拿著東西,便朝著姚詩之後的門外打量,可本就是沒開燈,姚詩不憑藉毒牙基本什麼都看不見的亮度下,她也看不清什麼,但是姚詩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猶豫。
姚詩想起了自己以前看過的那種怕生的小狗,它們到一些陌生的環境中,幹什麼都是畏畏縮縮,很容易收到驚嚇,而現在的謝馨然顯然就是這種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