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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與外邊無光的世界形成強烈的對比,外邊有些暴躁的雨聲也停息了,被醫院內機械刺耳的嘶鳴所吞噬。
從一個恐怖片場景換到了另一個罷了,姚詩微微側目,手上的毒牙嗅到了些不對勁的東西。
姚詩突然想到,把腕錶調開,刺耳的蜂鳴以最高檔位開始響起。
“你呆在門口,不要動?”
“也許我能跟你進去看看?”
“好吧,你只有二十五分鐘時間。”
姚詩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四點五十一分,比起自己上次來只有一點點昏黃的光線,現在這座醫院可是有些“明亮”,這種光景讓姚詩想到自己那個年代的遊戲,孤膽槍手,一個由白色的光與血組成的遊戲,也是發生在這樣的白色甬道,白色房間裡,自己和謝馨然走著走著可能前邊一段都沒有關係,而後突然大量的怪物湧出將兩人包圍。
那為什麼還要讓謝馨然進來呢,原因無他,外邊的雨夜比這裡更不可靠,甚至自己身邊還有不少眼睛。一個囚籠到另一個囚籠,總是自己在旁邊安全點,更何況夠明亮,怪物不會藏在暗處,即使在牆裡,毒牙也能有感知。
諸葛澤啊,諸葛澤,你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姚詩探了一眼自己毫無回應的腕錶,上邊自己發出的兩條通訊請求都沒有回覆。又看了一眼自己背後有些害怕還有些興奮的謝馨然,姚詩輕微的晃了晃袖中同樣沸動的毒牙,先向前去。
濃烈的消毒水味已經到了刺鼻的程度,但還是掩蓋不住那麼一丁點兒的血腥味,而諸葛澤的辦公室不遠,但是得上二樓,姚詩提防著,提防著轉角,提防著頭頂,提防著身後,也提防著從牆裡衝出來的怪物。
孤膽槍手裡就是到了某一個地方,所有怪物從牆上的一個洞口瘋狂的湧出,而轉角殺,抬頭殺也不是不可能,至於身後緊緊跟著自己的女孩,她,比自己脆弱的多。
說來也奇怪,這並不是第一次,當週遭的世界開始變得不對勁的時候,謝馨然總是在自己身邊,拖油瓶,累贅,姚詩大可以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在進行下一步,可誰知道這諸葛澤的老據點,統轄局的醫院都能出問題。
“你說咱倆誰是災星呢?”
姚詩仰著頭看向頭頂樓梯上微微滲出的一抹紅色。
“你,或者我兩個人嗎。”
一開始少女走在這個滿是噪音與光汙染的地方想說些什麼調解兩人沉默的氣氛,可看著姚詩表情嚴肅,謝馨然壓住了自己的探索欲,而現在姚詩主動開口,謝馨然想多聊一些,一些現在的境況也好,一些未來的情況也罷,只有多瞭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知識,才能更瞭解這個世界一點。
像極了那時候剛剛踏入昇華者世界的姚詩,有著髓質,不知道如何使用,不知道其根源本質,就去和諸葛澤喝酒,硬聊硬問。
“對,你既然也知道之前,你不感覺咱倆多少有點倒黴了。”
“我吧,畢竟我選擇題從來沒蒙對過。”
“這沒關係,我玩手遊抽卡都是保底。”
“那怎麼看倒黴不倒黴,你說我吃著火鍋唱著歌被綁到小黑屋裡算不算倒黴。”
“讓子彈飛是吧。”
“再給我消除一下記憶,我感覺我快飛了,天天做夢,夢見一些斷續的記憶,無比熟悉。又想不起來是什麼,看看著世界在我眼前崩壞,自己卻無能為力。姚詩,姚詩?”
謝馨然自顧自的說了一大段話,剛剛上樓的姚詩卻怔住了,死死釘在了最後一級踏步之上,一動不動,自己剛才的話顯然他沒聽進去,可這已經不重要了,謝馨然在他的眼中,看見了其他情緒。
害怕,驚慌,驚訝,謝馨然不確定,但能讓姚詩產生如此行為的情緒無外乎這幾個。看來這次兩個人又是比較倒黴了。
“我們走吧。”
六十次呼吸之後,在少年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周圍只剩下機械的噪音之時,姚詩開口了。
“不用消除記——怎麼了。”可女孩高興的說話暴露自己想法之時,又想到了這背後的原因。不用消除記憶是為什麼,儀器壞了,還是所謂的醫生出事了。
等等,在女孩還在想怎麼回事之時,一滴血從樓梯邊緣開始滴落,鮮紅的,流動的,出現在了那片微微紅的邊緣,危險的動態替代了相對安全的靜態。
“為了你的剛剛吃下的食物著想,我不建議你上去,現在我們該離開了。”
“上次的醫生?”
“我們該離開了!”
姚詩在踏上最後一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