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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修好了。
鳥人輕輕的抬頭,看了姚詩一眼。
“下雨了。你該走了。”
所有的黑暗破滅,在雨中消失。
今日還是個陰雨天,一天又一天的雨給南城帶來的絕不只是寒冷又潮溼的空氣,路面無法排盡的積水,人們的壞心情,總還有些其他東西。
畢竟連綿的雨帶來的是水,還有早間夜間瀰漫的霧,水與霧組成了海,海總是幽邃與漫長的,它們淹沒著城市,分食著座城市,它們伸出柔軟又歹毒的手臂,牽拉與纏繞這座陸上的城市和城市裡那些無心人的夢,將他們一同裹挾,沉入海底
淺淡的夢與窗外的雨一同墜落,醒來時,頭痛欲裂的感覺摧殘著姚詩剛剛恢復的一絲精氣神。
周邊嘈雜的聲音讓姚詩意識到早自習已經結束了。不對,還沒結束,姚詩揉揉眼,講臺上的老頭還是那麼熟悉,姚詩往左看去,發現同樣剛剛睡醒的謝馨然一動不動的木訥住了。
“怎——”姚詩還沒問出口,就聽見前邊的人小聲的說。
“真的假的,今年校慶就這麼算了,好歹是五十週年呢。”
“聽說是因為下雨,然後改成誓師大會了。”
“誓師大會可還行,也是一貫作風了,噓,小點聲,老師說話了。”
嘈雜的聲音還有很多,都是各種各樣的討論,很快這些嘈雜的聲音被一聲咳嗽打斷。
“同學們靜一靜,靜一靜,我知道有些同學想借著校慶休息休息,這挺好的,可時間刻不容緩啊,你們現在離高考還有多少天了。而且因為接連下雨,校慶也很難辦起來,所以今天行程就變成了誓師大會,給同學們放鬆放鬆,鼓鼓勁,加加油。”
姚詩本想跟著人群抱怨兩句,出乎意料的是,臺下一句抱怨的聲音也沒有,平時體育課換成數學課都得嚎兩聲的張揚同學,此時也是在臺下一臉不在乎的表情。
姚詩皺了皺眉頭,想要問問剛才在前邊小聲討論的兩人,準備伸手時,衣角卻被一旁的女孩拉住了。
她稍微動了動自己那面目表情的臉,雖然姚詩很難從她的行為中讀取到其他資訊,就也學著和她一樣,一臉冰冷的看著前方。
“好了,同學們,準備走吧”隨著鐘聲一響,老頭一招呼,所有同學瞬間起身,而其中的姚詩還是一臉懵逼,但是跟上了他們的節奏。
從所有學生變得木訥開始,詭異的事就開始發生,下課鈴聲變成鐘聲只是預兆,姚詩預料到,在這個校慶的日子,這所學校必然有天災發生。
同時姚詩也有些感慨,因為惡與毀滅的影子已經開始蔓延到自己所在的校園裡,家這個詞語在姚詩印象中隨著那次爆炸和幾次與白歌的夜談之後,也帶有一些宿命意味,真正讓姚詩覺得能有些日常生活也就是學校了,上課,摸魚,拷打謝馨然,看張揚他們一群人逗樂,雖然自己和他們始終有一些距離,但不妨礙少年在遠處悄悄地想象,感受這份友誼。而接下來的一天,這所學校將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變化的不只只是學校,消失的統轄局也將有了定論
在手機裡那個該死的節目已經結束了,結束在了今天早上——在第一天突然出現在人們的手機螢幕裡,到被宣傳成綜藝,並贈送影片會員,大量的人都相信這只是一種營銷手段,那些昇華者運用髓質的戰鬥,面對天災的戰鬥,被想想成特效,背叛被想象成劇本,所有都被泛娛樂化。
可姚詩覺得有關部門只是這樣做了,卻不在乎任何統轄局成員的死活,有些匪夷所思,除了越來越多的天災以外,北極星也沒了動作。
一切都是預兆,都是讓姚詩無能為力的預兆。
為何無能為力,誰會信一個高中生是什麼特種機關的人,姚詩也不打算暴露毒牙,這對普通人造成的傷害有些不可逆,且有關部門對自己有幫助的也不大,常規的火器更像是天災的養料。
姚詩聯絡不上有關部門,也出不去這個南城,只能靠著老式的監視器在這個城市裡孤獨的守望?這個詞語姚詩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好吧,也不算太孤獨,謝馨然已經把自己瞭解的知識學個大概,自己想著是反正回來都要消除記憶給她斷斷續續的講了很多故事,當然也只是故事,事實上她還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
誓師大會就誓師大會吧,對自己來說也是新奇的體驗,扮做和其他人一樣行屍走肉般的姚詩跟著所有人來到南城一中最高層,禮堂。
儘管燈火明亮,可如役海般相同樣式的場景給姚詩帶來第一印象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