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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了,姚詩不是沒這麼想過,可所有接觸天災的人都給予自己過提醒,按照他們的規矩來,按規矩來,一切雖然是崩壞還是可控的,不按照規矩來除非足夠強,否則後果難以想象。遺境是如此,現境也是如此,後邊那一整所學校的學生就是他們的質。
現在狂熱的男人顯然就是他們的規矩,自己也只能盡力找出幕後之人,畢竟掌握那些學生的還是他們或者它。
姚詩也該在第一時間就結束這個不對的男人,才不至於讓事情這麼失控,可當時還有那麼多同學,姚詩多少是猶豫了,這種獨身的境地下,靜觀其變再出手似乎更好些,可事情總在意料之外不斷的失控。
毒牙在雨天黏著性差了些,也不妨礙姚詩和毒牙分離開始沿著當前自己所處的整棟樓的室外位置旋轉,當姚詩身上只剩下手部的毒牙之時,姚詩也完成了繞大樓一圈,而姚詩現在整個人憑著手吊在半空中,下邊是那個男人,和探出頭的下一個同學。
“收!”
姚詩的喊聲伴隨著天際的銀線一齊出現,而灰暗暗的天幕,連著天幕下姚詩的臉在這一刻被映的慘白。
姚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大喊,可能是過於苦痛與驚險,也可能是增加些自己的勇氣,雨夜,閃電,姚詩在空中像一個飄蕩的失控的風箏,伴隨著失控的大樓,開始墜落。
那些成了線的毒牙由線態開始成面,往裡延伸,而往裡之時遇到的阻礙,也被理所當然的切割,毒牙這能在最柔軟時能變成鋼鐵般堅硬的刃所切割。
在最關鍵的一刻,男人的手即將觸碰到上方的幕牆時,牆就碎掉了,然後開始一塊一塊的,由一小片到,一大片,到一整面牆,玻璃的外圍逐漸化成泡影,就沿著男人枯萎的手的上方,這座高樓在這一刻,開始崩壞。
隨著黑色的線成面整片幕牆已經碎裂,而男人也失去了向上的通路。
沿著失控的牆面,剮蹭,保持平衡,收回毒牙的姚詩,抓住時機順著窗戶翻身進來,卻並沒有感到輕鬆,因為自己現在確確實實受到了威壓,來自天災的髓質的威壓。
周圍空氣微微的破裂聲加上髓質的臭味代表剛剛這一切,都只是開胃菜。
聲音比人先到一些,可那些令人頭痛的低語聲出現之後,姚詩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軀幹,脖頸,手指,到身體每一處自然的律動全部停止了。
停止的只有姚詩,那被自己切開的洞口,還在呼呼的往大樓裡灌風,那些學生雖然一動不動,但還有些剛剛跟上來的在緩慢的拖著自己的步子。
只有姚詩,只剩姚詩,被擠在一個無形的囚籠裡,甚至姚詩都看不到始作俑者的模樣。
只能聽見那些低語聲,哀嚎,祈禱,鳴叫,機械的轟鳴,光與空氣的輕微的鳴爆和皸裂聲,姚詩在這些聲音的混合中聽到了一種類似歌聲的東西,那日的醫院?還是那天的役海,姚詩覺得像那兩次自己聽到的祈禱的結合,比起那些能讓人聽懂的語言,這種好似無數人圍觀無數人唸誦才正經一些。
很快,姚詩呼吸都成問題了,姚詩艱難的想將自己周身稀薄的空氣吸進肺裡,狹小的空間已經貼合住了自己身體的每一處,肺與腹無法活動,可空間還在縮小。
聲音還是那些聲音,正主帶來的威壓還未消失,可姚詩基本肯定自己的身後沒有任何人。
那個男人嗎,姚詩回來之時就沒看見他的影子,這種聲音是他發出來的嗎,還沒遇見boss就被精英怪秒了,姚詩頓時覺得有些屈辱,可不能行,不能呼吸的空間就這樣束縛著自己,不用多久缺氧就會導致自己的直接死亡。
在眼前出現些許黑色的虛影之時,姚詩看見那個男人,正滿身帶血的從窗戶裂縫爬上來,姚詩明白了,明白了自己身後就是正主。
同時姚詩也從男人的眼睛看到了那個光團,比倒置的方舟上還要旺盛的光團。
越來越黑的視線裡,姚詩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灼熱的光溫,思路也在窒息的感覺中清晰。
南城的天災從來不止一個,而之前自己在遺境中,拼死解決的,只是其中一隻,還是較弱的一隻,現如今統轄局僅剩自己一人的情況下,另一隻天災來了。
當然,可能連一人都沒有,姚詩在極度缺氧的情況下,身體已搖搖欲墜,可在如此的囚籠之中,墜亡也是一種奢望。
直至視線被最後的黑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