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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詩為了一筆資金,一些足夠自己獲得那個在黑市上掛售了很久的那個東西的錢,在中心城的黑市中接下了暗殺皮特的任務,只可惜自己別說回去調理購買藥品了,在屍潮前回到中心城都是難事。
“請各位倖存者回到中心城範圍,回到自己的庇護所,屍潮預計還有半個小時,目前已有小規模喪屍在街道上出現。”
無人機載著巡迴音響在天空盤旋,中心城的手筆,該死的嗡嗡聲讓姚詩更難受了,手中捂住的傷口在那個噪音下似乎被撕裂開,傷口中的肉拌和著血隱隱作痛。
“小規模喪屍?”姚詩咬牙嘀咕著,手裡捂著的肚子上的繃帶不斷的滲出血珠,這也怪不得燈塔的人,雖然兩方爭論了一番,但是那個報出皮特有手槍的女生從給姚詩自己縫合到包紮的過程很認真,時間也足夠快,給自己正好留出了返回中心城的時間,無奈自己的傷口是搏命造成的,深度之長以姚詩的常識來說必須得做好恢復,自己沒用麻藥堅持縫合對自己的精神已經是巨大的損耗,如今肉體加精神的雙重摺磨,讓姚詩只能艱難的呼吸,艱難的思考。
而似乎是怕什麼來什麼,在姚詩視線所及單位內,在一座破損的矮樓下,一具漫無目的喪屍在那陰影下游蕩,發出陣陣的低吼。
來自身體的本能想逃,可姚詩靠理性第一時間收住了那有些戰慄的腳步,因為他知道,他逃不掉的,白日還好,這些傢伙的大腦處於麻木的狀態,從黃昏開始,喪屍們就和打了雞血一樣,行動力,速度,明顯快上很多,其中一些喪屍對聲音或是血液,甚至只要有人的存在,他們都特別敏感,自己身上已經有血液這一要素,如果再引出什麼聲響,無意義自殺。
如果說自己手中有些力量還好,困獸猶能一斗,如今的自己只不過是以卵擊石的卵。
數量應該是一隻,這一隻的嘴部裂開,留著膿水,沒有完整的發生系統,不是喪屍中的“旗幟”,至於“旗幟”,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能夠喚醒屍潮的特殊喪屍,之前一隻完整的小隊在清理超市時無意觸發了“旗幟”喪屍的能力,白日喚出了屍潮。
人類總是以死亡探索未知,同時也以這最大的代價試錯。
逃跑被pass掉,因為現在已無多餘的時間和體力去選擇,那麼剩下的只有躲,它的軌跡經過姚詩短暫的觀察是無序的,只要它不是對聲音過於敏感,自己還是有機會從它旁邊貓過去的。
姚詩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只以最低限度的動靜向前移動。可似乎傷口又開裂了幾分,保持著無聲移動對姚詩來說十分困難,痛苦的哼哼兩聲雖然顯得懦弱還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緩解姚詩的疼痛,現在,只是靜默的折磨。
這個時間,這片區塊,加上今天是中心城的聖眷日,沒幾個人願意出來,姚詩面對的只有頭頂上偶爾飛過的烏鴉和麵前的那隻喪屍。
聽見那些黑色使者的叫聲,姚詩忍著苦痛已經行進一段距離,在最關鍵的時候,也就是那隻喪屍離姚詩最近的時候,姚詩看見那隻喪屍轉過頭來,它直勾勾的看著姚詩,姚詩有些無助的望著它,兩個人形狀的生物於此刻凝視。
烏鴉又叫了幾聲,刺耳的尖銳的聲音彷彿在為自己告死,預示,代表著自己的死亡。
姚詩已經不能移動了,此時也不必移動,其實想想也是,除了血就是聲音,自己身上流著血,那該死的繃帶已經被血透盡,那麼剩下什麼呢,在此刻剩下什麼呢。剩下此刻最孱弱的姚詩,即將拿著那捅過自己的武器還沾著自己血的武器,面對一隻勃發的喪屍。
等等,武器,姚詩從大衣的口袋裡拿出那把還沾著血的刀,“噗騰”姚詩聽見了那喪屍朝自己方向移動的聲音,可此刻的姚詩無比冷靜,手中的動作也是無比迅速,拿一把斷刀,肯定是抵擋不了喪屍,只能賭一把,賭那吸引喪屍的是血,不是聲音,自己離喪屍最近的時候,血的氣味與聲音都是最大的。
姚詩快速的將自己傷口最前邊的繃帶用那把殘缺的刀拉開,然後用大衣替代繃帶捂住自己的傷口,拼盡全力朝遠處一擲。
血不會露出來嗎,大衣上也沾著血,誘導因素是聲音怎麼辦呢。
姚詩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血腥味的襯衫連同繃帶一起丟擲,拋的遠遠的,此時此刻,也只希望這些能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然後姚詩要忍著傷口開裂的風險與疼痛,狂奔逃離。
烏鴉再次啼叫,烏鴉在天空盤旋,烏鴉在為不久之後的浪潮狂歡。姚詩拼命地不去想最殘酷的真相,
——烏鴉在為自己的死亡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