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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或許也並不是陌生,那個時候有人在前面頂著,自己只要想辦法完成任務打敗敵人就好了,現在看來,只是把它深埋在心底,姚詩在害怕,害怕自己現在的情緒,害怕自己的恐懼,害怕恐懼本身。
姚詩把希望希冀於面前的人,
“可面前的不是人,只是一具天災”諾伊爾開了個冷玩笑。她火紅的頭髮被金色的餘暉照耀成淡金色,吸引著姚詩把思緒放到她身上,放到她手裡只剩一葉的柳枝上,那綠色的血一點點在枯槁的枝幹上流淌,姚詩發現一些矛盾其實也在她身上體現著。
按照她與役海有關的髓質,還有役海上那冷漠的性格,她該是冷色調的,可她現在這火紅的長髮還有時不時冒出來的冷笑話,讓姚詩覺得自己是否有些主觀臆斷了。
“我在試著讓自己回到以前,畢竟我以前是一抹執念而現在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我從役海中脫身之後,我就意識到復活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姐姐,確實死在了查爾斯手下,不可逆轉,而我也死在了他的手下,沒有懸念。以一抹執念貯存,如今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我開始與役海中的那個自己剝離,你看到的,一些爛俗的冷笑話,還有這與髓質完全不符的髮色,其實都是我的嘗試,而到現在,我其實也不知道我是誰,諾伊娜還有查爾斯的記憶離我都已經開始遠去。”
諾伊爾摘下了最後一片柳葉,兩個修長的手指捏住它的葉端,任由它在徐徐的風中起舞,而風一旦停息,那葉片就會陷入那個靜置的死亡。
“我的以前與你現在和這片葉子有點像,有風就活著,沒風就死去,現在你的憂愁只不過是死去的你對活著的你的回憶,你渴望起舞,我在戈壁上見識到你全身的血都在渴望,渴望那種博弈,你真的喜歡現在的一切嗎,放逐著自我不去設想南城的未來,不想見到你父母留下的東西,不想了解他們的過去嗎。”那片葉子,在女孩白皙的面板相映下在風中顯得綠意盎然,而一旦垂下,失去了光影的折射,又變得暗淡。
姚詩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感受毒牙在腕臂中游動,喘息,髓質與力量就蘊含在其中,我的選擇該是什麼呢,少年有些猶豫。此刻要是有一把槍就好了,一把槍,姚詩就可以把槍狠狠地對準自己的額頭,解決這一切煩惱,可姚詩也知道,自己無數次把槍口對準自己,但槍不會打死自己,自己也不想被槍打死。
“你在想一把槍對嗎,能解決所有煩惱的槍,你想把他對準你的額頭,打爛你的腦袋,解決你糟透了的生活,也不用揹負那些使命,你的血,你身上的力量渴望這開槍,但你懼怕著開槍。”姚詩聽到這番話,忍不住把視線挪到自己的手上,那裡已經下意識的做出了開槍姿勢。
“你的答案是什麼。”姚詩忍不住發問,他猶豫,他踟躕,他迷茫,諾伊爾是天災,她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能給出答案。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也不會來到萊希墨蘇。”
如果是鳥人,他會牽動自己的命運與宿命,如果是白歌,她會牽動自己的使命和給予自己溫暖,而面前是諾伊爾,這也是一個看不到鳥人和白歌的地方,留給姚詩的記憶也全是未知與無奈,可姚詩也幸得前邊的人只是一個自己的朋友,自己不用揹負責任,只要享受這份低落感就好。
“往前走吧。往前走你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就如同你勸誡白歌時說的那樣。
或許昨日糟透了,爛完了,那記憶中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在不可逆的崩壞,但是在第二天,那個太陽照常升起的第二天永遠會來,你如果所幸能在這個悲傷的夜裡堅強起來,第二天你會好一些。就算你好不起來,也往前走吧。畢竟你有你的理由。”
“理由,理由。”
那時的自己的理由。列車上自己的理由。現在自己的理由。
姚詩看向諾伊爾,發現她背後好像站了姚時晴和白歌,可再次看去,又只是她一個人,她起身,伸著手,將那一片殘葉舉的很高,她在等一陣風。
風來了,她把那片殘葉放逐到風裡,這次的風很足,足夠讓它一直在風中起舞。
葉的結局雖然也是墜落,但姚詩的視線已被風送到的事物所吸引,那是一封邀請函,落到了姚詩所在的長椅上,上邊燙金的“姚詩”兩字,在來自地平線的最後一抹光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