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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與自己,似乎處於同一種困境。線已將兩人的命運相連。
舊日的陰影從未在今日離去,時間已成一條不可分割的圓環,過去在遺境裡經歷的一切已經為姚詩的未來的一部分。網不只只是現境。
他讓姚詩經歷這一切是他的意願嗎,還是說這本身就是對未來的暗示。
“具體的來說你是執念,對她的執念使你存活到現在。”
“她是假的嗎,告訴我,她是假的嗎。”男人的吼聲變得破碎,似乎下一刻只要姚詩給出否定的答案,流程就進入到最終boSS的決戰,而面前不成人形,被侵蝕的厲害的侍者真的是最終boSS嗎,他還不夠格,但他很關鍵。
“你希望她是假的嗎。”對抗瘋狂的方法,就是讓這一抹執念冷靜,姚詩手中的甲冑下流,釘劍再次出現,接著偵探站起,把劍對向侍者。
“你叫什麼。”
“洛卡納。”
“好,洛卡納,無論你的過去被誰塑造,無論你的真實與否,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希望她是假的嗎。”劍正中他的眉心,而他不會畏懼的,姚詩能為了白歌面對一切,他苟延殘喘到現在,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即使能有一絲可能。
“我當然不希望。”他的混亂,他的虛幻,在消逝,他殘破的軀體漸漸凝成一個實影。
“你應當知道一些天災的知識,我只能說只要你現在堅信她的存在,那麼她就是存在的,你的故事也就是真的,你知道的,遺境與現實隨著天災的靠近分界線總會越來越模糊。”
“我想殺死天災,我也不想她死。”男人意志堅定的對著劍端,說著自己的想法。
“那你為什麼不能取代天災呢,用祂的力量來複活她。”姚詩將劍收起,又坐回了最開始的位置,用手指輕輕敲著木質的桌子。其上的血有些質感,有些黏膩。
之前建築物的下沉導致本就有些老舊的牆壁開始塌陷,窗也碎出一個口子,現在風起了,沙塵開始大片的捲進來,刻進他的傷口,黏進血液之中。
疼痛總能使人冷靜,畢竟感覺能讓人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先講講天災是怎麼帶走她的吧。”
“首先除了我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一切,過去的記憶,現在的存在,都被各種各樣的人所填補,她消失在一切之中,其次我有預感只要睡著,就會忘記她的一切。”男人熟悉的說著,如此的熟悉,姚詩相信他也對別人說過這些卻被當成瘋子。
“我不敢賭。”他有些疲憊了。
“你的籌碼是什麼。”
“這座旅店,襤褸飛旋,裡邊一切的陳設都是她最喜歡的,包括現在放著的碟片,我在這裡準備好了足夠的祭品,目前也召喚出了祂的不少眷屬。”
碟片還未停息,音樂再次起到高潮,重金屬帶著一點古典樂緩慢的塑造著一座海岸邊的經歷變革的城市,一場失敗的變革。
“你拿眷屬來考驗我們的實力嗎。”
“差不多如此。他們會不自覺的讓人畏懼,而我也為了復仇準備了我的域——均權。”
“你想分享祂的權柄,你瘋了。”
“事實上在獻祭了很多人之後,我已經有了祂的部分權柄,但我知道,我擁有了祂的能力之後我就不可能殺死他,我現在需要幫手。”
“怎麼召喚他,怎麼幹掉他。”
“召喚他很簡單,只要喝下三瓶酒,在夢旅經歷一遍我的一切就行了,而幹掉他則是需要我的均權,在這個域中,天災也有被殺死的可能,而這個域的觸發條件,需要死人,數量正好是直至我們所有人剩下最後一人。可能這就是安排吧。”
男人嘆了一口氣,原來姚詩這群人作為最後的目標來到旅店不是命運的眷顧,而是早已設下的陷阱。
“只能剩下你?”
“不,域已經和這座旅店有了些羈絆。現在孱弱的我反倒是祭品的一部分。”男人苦笑著說完,說罷就拿出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卻被姚詩用手攔下。
“跟我來向下看看吧,或許一切還沒那麼簡單。”
姚詩感受到沙礫排到臉上有些疼痛,同樣的痛覺也讓偵探慶幸先前經歷的不是真的。自己的域也有了線索,均權,似乎是一個很強大的域,都是擁有殺死天災的能力,可那真的足夠強大嗎,是自己想要的嗎。
等等,姚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還要死幾個人!”
卻看見男人苦笑的比了個手勢。
下一刻,黑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