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軀殼中那躍動的心臟。
但姚詩並沒有倒下,那心臟,那胸口的傷口中溢位大量的黑色光芒,附著到觸刃上,協助它在流光中穿梭。
安安見情形不對,想抽身離開,可腳下的毒牙更加堅韌,牽制住自己行動,那柄觸刃也發在自己胸口,無法掙開。
便再次揮刀,這次朝著姚詩的眼睛。到很輕鬆的穿破了姚詩眼球,但沒有水,也沒有血,仍然是那些黑色的流光再為姚詩助力。
再次揮刀,另一隻眼球,仍然是那些該死的黑色流光。
再次揮刀,朝著姚詩的腿,姚詩一邊跪倒在地,一邊撐著自己的觸刃。
姚詩像一隻沒有意識的軀體,彷彿只知道進攻,永遠不會倒下。
事實上,少年的意識已經不在這裡,而是在一處黑暗的囚籠之中,被禁錮著,看著同樣被禁錮的面前的姚時晴。
看著刀刃穿過他的胸口,看著刀刃穿過他的眼睛,另一種眼睛,看著刀刃穿過他的腿,看著他雙手撐著刀,半跪在地上,受著與他一樣的痛楚,姚詩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或者有很多時候,他給自己,他替自己承擔了這一些。
“前些天處理的外圍那隻龍是四階,醫院打的那隻鳥人是四階,這次這個傢伙也是四階。嘁,南城這個地方說著資訊管控,高牆築起,四階一個比一個多,還有個五階的天災正在成型。姚詩,看到了嗎,這就是力量,這就是該死的,無數人追求的髓質,追求的序列,即使在懸崖邊緣,他們雙手滿是血液也要爬升的序列。”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我是你爹。”
“你是不是要死了。”
“我是你爹,與深淵,在深淵歷多少年和你的父母簽訂的契約,成為你的監護人,保護你的生命和成長。代價是我那孱弱的命,和你那永遠也走不出遺境的父母。”
“父母……”
“你記著小子,安安我幫你打沒戰鬥力了,你父母的事你自己去萊希墨蘇瞭解吧,白歌那姑娘我看不懂,也算真心對你,這場結束之後,我要休息一會,記住哈,我大群之主姚時晴沒有食言。”
“言”字結束,所有光吞噬了一切,包括姚時晴為姚詩設好的保護籠,那些觸刃終究是穿過了那金色的流光,而安安也是昏迷在一旁,而甲板與船隻儘管是破爛不堪,但舟也還在役海上行著,姚詩還在航線上,海風也在吹,雨也還在下,不過一切都消了些,似乎再為更大的風雨做著準備。
甲板上還有一個不受影響的人,謝馨然。
姚詩拖著滿是傷口的身軀向她走去。
要把她殺死嗎,姚詩不知道,但所有人都為這場戰爭付出了代價,即使她是自己的朋友,也不該逃脫這些責任。
瘦弱的甲冑,提著長長的刀,朝著現在無任何反抗能力的女孩。
姚詩甚至想再來一場戰鬥,這樣似乎能讓自己的負罪感少一些。
終究,姚詩走到了天災的繭面前,他沒有拿刀刃揮砍,而是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手上有些弱小的毒牙。
謝馨然高坐在後廳的舞臺之上,玉藕般的小臂撐著自己那有些悲傷的腦袋,不知思索著什麼,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小腿套著黑色衣裙延下的薄紗,一漂一晃,訴說著少女的美好,與她相比的姚詩就有些慘了,還穿著那件滿是血汙的偵探大衣,身上也滿是傷口,與這個每個人努力表演的後廳,每個人都光鮮亮麗的後廳格格不入。
“你來了。”少女抬起額頭,盯著姚詩,眼神裡滿是悲傷。
“你知道我要來嗎。”姚詩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試圖讓自己的話語冷靜一些
“祂告訴我你要來。”
“……你知道我來了代表什麼的。”
“她……”
“她沒死。”
沉默。總該沉默一會,但死去的人太多了,代價之重姚詩似乎不想承擔,或者說想承擔的輕鬆一些。
“你後悔嗎。”
“有點,但如果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這麼選。”女孩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也沒有一丁點兒昨日的勇氣。
“回頭吧。”姚詩生硬的擠出幾個字,可誰都知道一切都……
“太晚了。”
“想想你的父親。”
“……你知道的,成為天災的附屬之後,我感情一直就很淡薄,親情本就對我來說過於遙遠,到現在……我沒有理由再於人形式苟活在這個世界了,殺死我吧,結束這條被驅使的生命與我身上的災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