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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每次脆弱的胸腔被那利器割開,子彈穿破,疼痛的感覺都會將姚詩吞噬,姚詩很怕這種感覺,就和以前在醫院裡一樣,昏黃的光下,泛黃的天花板上,窗外也只能看見幾顆星星的房間裡,沒人陪著你,叫喊也無人在意,在無盡的黑暗裡遊蕩,在地獄的邊緣行走。似乎這一次更加嚴重一些,昏沉沉的,姚詩想要睡去,想要醒來一切都能平穩結束。
事情總在朝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姚詩依然記得那一幕。
【他望著海,祂望著海,海也望著他們,悲傷凝視殘酷。
“好啊,我等你來救我。”
遠處的影子來到光球前,他在招手。
“怎麼救你。”
聲音扭曲,好像被那閉合的浪潮淹沒。
“薪火,薪火對我來說就是存續,從某種意義上,我即是你的薪火。”
“去他媽的某種意義,就是殺人唄,我知道了,這是我欠你的。”
“對啊,就是殺人,最原始的,最殘酷的,也是最有效的。”
“我記住了。”
“聲音太小了!”
“我記住了,我他媽的記住了,我會為你對那些人伸出屠刀。”
“也不一定需要你動手,送你一句話,姚詩,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需要勇氣。”】
通篇廢話,姚時晴想讓自己殘忍一些,受祭些血食,徹底的將姚日月殺死,可自己陰差陽錯的到了這裡,最有用的資訊也就是第一句和最後一句,最後一句,讓自己在這看不到的邊緣裡還不去思考死亡,第一句,讓姚詩意識到姚時晴現在的力量當時是弱於姚日月的。
從一開始的“姚時晴”給自己建議說自己會贏得,到最後一個“姚時晴”說我們來結束這一切,都是假的,或許有幾分真情在,可既然姚詩來到了這裡,那麼證明一切都是假的,可笑的是姚日月親自把鑰匙給了姚詩,而姚詩能證明一切都是虛假的原因也是這把鑰匙。
鑰匙,總會開啟該死的門,姚詩在尖刺貫穿心臟的那一刻,許了一個願,他要去往真正姚時晴被關著的地方,如果姚時晴是那個在打架的,那麼姚詩挨一刀,便讓諾伊爾去幫姚時晴就好了,如果不是,姚詩便支付了代價,來到了這裡。
從得到鑰匙的一瞬間,姚詩便可以使用這把鑰匙,但最開始,姚時晴被剝離了,姚詩不知道姚時晴的資訊,後來知道了,一個不知真假的“姚時晴”又擺在自己的面前,那時候的姚詩嘗試過鑰匙,得到的預感是自己一定會死亡,那不值當,現在,當一切都浮出水面,而且姚日月還在演他的獨角戲,姚詩得到了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機會,見到真正的姚時晴。
姚時晴在哪呢。
姚詩捂著胸膛,站起來觀察著四周,一個舞臺,下方是觀眾席,整片空間和那個虛假的“姚時晴”出現時好像,可空無一人,但鑰匙不會騙姚詩,真正的姚時晴一定在這裡。
姚詩向著觀眾席的方向走著,走著,走道觀眾席的盡頭,那裡有一層壁障,姚詩再次拿出鑰匙,奇異的金屬一觸即無形的壁障,有什麼就突然消散了,似乎在觀眾席盡頭的黑暗裡,還有一條道路。
姚詩繼續朝著那條道路行進,直至那唯一的光再次出現,姚詩看見了一個類似於電影院的佈局,而自己正從熒幕之外出來,一個陌生的,西裝革履的與姚詩差不多大的男孩在臺下,在臺下微笑著看著熒幕上的一切,看著姚詩從熒幕之中走出。
姚詩也看著他,看著一旁真正的姚時晴,努力回憶這本該熟悉的面孔,可面前的人也不開口,只是微笑的盯著自己。
笑容如同短暫的休憩,有溫度,有時間,有保質期。
姚詩來到他的身旁,看向破損的熒幕被修好,上邊的光景是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幕一幕,從役海到萊西墨蘇,到深淵,到黃昏之鄉,甚至連自己與白歌的幻境都在那個可憐的熒幕裡播放著。
哦,不對,熒幕怎麼可憐呢,可憐的大概是自己吧。
“你都知道了?”姚詩朝著姚時晴發問,血止不住的流,手止不住的抖。
“我都知道了,你也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那些對不對,畢竟都是祂呈現給我的。”
“祂沒有造假,曾經我想給你解釋的一切都在那裡。”
“那封信呢。”姚詩的手微微發抖。
“我裝作他們的語氣寫的,他們對你最好的希冀是永不相見。”姚時晴輕輕地伸手,摸了摸姚詩的頭,血和淚將一切覆蓋,但難以將那沉重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