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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離開,會有不少人死去的。
離開這個有些悲傷的話題,幾人分別帶著列車上的人下車,把資源整合了一部分,修車的人修車,治療的人治療,建設營地的人建設營地,都分工好,然後核心問題自然也出來了,就是需要找到在無垠號給出的黃昏號,將幾處核心的資源運回來,比起留守,似乎遠行更加危險一些,可姚詩不得不去,畢竟那裡還有自己父母的線索。即使是別人故意為之,但姚詩也要知道真相。姚詩去了,諾伊爾也要跟著去,其實胡克和葉簡是想一邊出一個人的,可誰也打不過諾伊爾。
出於謹慎,葉簡也加入搜尋黃昏號的隊伍,可諾伊爾和姚詩離開的話,難免有些人心惶惶,胡克便找到了自己列車上的賈雲齊,幾分鐘後,另一個與姚詩一模一樣的自己出現了,然後姚詩幾人帶著治療師薇薇安和無限號的司馬新出發了,司馬新也是世家的人,他的序列-司南,可以給眾人指引方向。
四十五分鐘後。
列車與眾人燃起的篝火已成背後的一抹虛影,擺在姚詩幾人面前的,是荒蕪一人的戈壁,起伏的丘陵,還有燃燒的殘垣,死寂的安靜。
“深淵都是這樣嗎。”姚詩跟諾伊爾行在最後,看著女孩被永垠的日映成的金色長髮,姚覺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
“都是什麼樣。”諾伊爾遲緩了一會才有些無神的回覆身邊的姚詩。
“過於安靜,死氣很重,有些無聊?”姚詩試圖找些話題緩解女孩的沉悶,其實姚詩也有些忐忑,畢竟能和白歌萬年冰山一樣的諾伊爾來了這裡,也皺了眉。
諾伊爾算得上姚詩在邊境與深淵的依仗,她皺眉了,姚詩自己也有些忐忑。姚詩突然想到,要是姚時晴在這,一定會批評自己有些軟弱,一直以來,姚詩總是在主動或被動的依靠身邊的人前進,南城是白歌與姚時晴,現在是諾伊爾。
“……這裡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沉默了許久的諾伊爾嘆了一口氣,冷不丁的回覆了姚詩一句,其神情難得對姚詩出現了一些抱怨和不耐煩,說完之後似乎又覺得自己話說的重了,又回頭望了姚詩一眼,但姚詩是個過於識趣的人,諾伊爾有些不耐煩他便不再打擾,只是在最後默默低頭前行,望著自己的路。
姚詩駐足,看著諾伊爾越行越遠,周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未來,自己的依仗只有自己呢。
不知何時的負面情緒也將姚詩侵蝕。
好在姚詩不是一個能被情緒左右太多的人,這種環境下一個人過於危險,還容易給其他人造成恐慌,姚詩連忙向前跟上大部隊,卻發現在前面的諾伊爾故意放慢速度等著自己。
姚詩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亦是回頭望向姚詩,突然,四周變得漆黑。
“臥倒。”諾伊爾瞬間意識到什麼,向著前方高喊,隨後一把拉過姚詩,兩人平躺在土裡。前方几人聽見諾伊爾的聲音也迅速執行,隨後,由諾伊爾位置延伸的水膜將幾人包裹,由於姚詩被諾伊爾拉過去的時候是躺著的,他看到了四周漆黑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和浪潮時一模一樣的黑影,將整片空吞噬,組成那黑影的是密密麻麻的烏鴉群,翅膀挨著翅膀,頭接著尾,一隻連著一隻,鳥的輪廓在漆黑的空中出現又被新的黑給覆蓋,那種黑呈著疊加態的虛影,和無數的怨念。
姚詩只覺得瞬間,自己回到了那個雨夜,老姚摔門而去,雨水落到自己臉上,而自己盯著,盯著那漆黑的天與不可見的命運;下一刻,自己看著喃喃自語的女孩周身被肉瘤給覆蓋,無可限制的生長;再向前一步,那聖潔的教堂被損毀,最後一位牧師死亡;
無數的虛影掠過,姚詩先後經歷諸葛澤鬱悶的喝著酒,白歌在天台望著南城,學生們成白色的浪潮在暴雨中登上天台,查爾斯舉起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白歌蜷縮在牆角哭泣,自己與白歌死在銜尾蛇的血跡之中,最後的最後,姚詩再次看到了那個影子朝著深海中走去。
姚時晴也是鳥人,烏鴉,那一群該死的烏鴉,姚詩猛然響起,那熟悉的舞臺和精緻的囚籠。下一刻自己卻被諾伊爾輕輕搖晃肩膀,醒來之時,是沉默的其餘四人圍坐在一起。
“舉手表決,是否要回去救援他們,畢竟黃昏之鄉的主人收取血稅,無可阻擋。”諾伊爾清冷的聲音率先開口,周遭又恢復成起始的枯黃。
“不救。”諾伊爾近乎是說完後立馬開口。
“不救”司馬新顯得理智又冷血。
“不救”她是膽小。
“不救”他逼著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