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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些,她面前扶著窗臺站立,還未洗淨著血痕手伸向自己的口袋,她在摸索著,摸索著前路,可從口袋裡拿出時,手空空如也。
一切都空空如也。
“這已經是最後一根了。”姚天臨手指從口袋裡捏出最後一隻皺巴巴的香菸。之前他是個皺巴巴的煙盒的,可後來那個皺巴巴的盒子總是給自己太多不切實際的妄想,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次機會,可如今,只有這麼一根。
一根也夠了,男人靠著欄杆,雙手從欄杆的一邊穿梭過來。
“阿詩,給我點上。”男人嘴裡叼著那根剛剛皺巴巴的,如今被捋的筆直的煙,朝著面前正走向自己的女人說道。
“你,又抽……”餘詩看著吊兒郎當的男人有些生氣,可看著男人那一臉傻笑加享受的表情又心軟下來。“你哪來這麼多支菸。”
“你猜。”男人嘴角輕輕勾起,朝著女人笑了笑。
“最後一根?”女人嘗試性的猜測,順便從男人手中接過打火石,為他點燃最後一根香菸。
“對嘍……爽。”男人深吸一口,朝著頭頂光禿禿的山洞岩石壁龕大喊著,聲音自背後的空洞迴盪。
“天臨,這真是最後一根菸了吧。”女人看著不在乎的男人,神情有些複雜。
“是啊,最後一根。”男人吐出一團煙霧,有些滑稽的扭著脖子,將整個身子翻過來。“煙抽完了,命也快沒了。”
姚天臨望著那空蕩的不著邊際的洞,視野隨著洞內的黑暗延伸,延伸到的是更深邃的黑暗,他苦笑一聲,把菸頭丟盡了面前的深淵。
“該走了,阿詩。”姚天臨起身,拍了拍餘詩的肩膀,目光順著她的眼睛看的方向來時的甬道。
鐵網與鋼構組成的框架支撐著包括自己腳下的整個平臺,往上是那些冷色調的指示燈,散著充滿冷意與惡寒的光亮,往下是地下自然的碎石與雜土,一切早已看膩的景緻,只讓人感到厭煩。
“阿詩,你在想什麼。”男人輕輕從後方將女人攬住,順著她的視野,看到的只是這些爛透了的景緻,可不知道為何,女人的神情莫名傷感。
不是平日那種枯燥工作的煩悶與抱怨,事實上女人也很少露出那種表情,是一種悸動,具有感染力的悸動,莫名龐大的悲傷在女人的眼睛裡流轉。
“在想小詩嘛。他會有人照顧的,儘管我們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男人說完嘆了口氣,可看見女人的悲傷沒有動容就知道她所思不在這裡,漸漸的,姚天臨也體會到了,那是真正的,渾身顫抖的,來自靈魂的悲傷。
“我們出去看看吧,天臨。”
“好。我先去隔壁拿防護……”男人在答應之後正要安排些出行的計劃,卻發現女人已向著相反的方向脫離男人的懷抱。男人立馬跟上去,“現在他們說外邊很危險,我們還是。”
“你會有辦法的是吧,天臨。”女人平靜又有些哀求的語氣感染著男人,男人輕輕的笑了笑,揮了揮手,嶄新的防護服就出現在兩人身上,好像神奇的魔術
不,是魔法。男人與女人來到洞臂,腳下的鋼鐵骨架也到了盡頭,隨後男人再一揮手,一道門赫然出現在堅硬的石壁上,還帶著兩節輔梯。
序列—空想家,真正的四階昇華者姚天臨,幾乎可以在最大的限度上改變事物的存在與性質。
但——
“天臨,你為什麼不為自己多變幾包煙呢。”
女人在門前駐足,冷不丁的問了姚天臨這樣一句話。
姚天臨搖了搖頭,看向面前昏黃色的曠野,星星點點漫在晝月下的枯樹與風滾草之間,構成夢幻的戈壁。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縱使我用那些鍊金材料整出一包香菸,一個男人,為了抽菸半夜去買菸,或是找別人討要一支菸,找別人借支煙,找他人借個火,這些過程都體會不到了。”姚天臨自顧自的說著,頭看向上方那裂了縫隙的月,嘴還是沒停下。“慢慢的,煙想什麼時候抽就什麼時候抽,沒有任何阻礙和條件,什麼牌子的煙隨隨便便都輕鬆變來,那煙還真的有意義嗎。”
“確實沒有意義,就和序列—司命一樣,它驅使我來到這,觀察著時晴時月的昏幕。”
餘詩輕輕說著,手中產生一簇流光,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餘詩往前行著,男人沒有說話,踏入黃昏之鄉。
他們兩個人影子漸漸模糊在姚詩的視線裡。
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