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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你是誰。”
姚詩艱難的將話丟擲,如同為即將引爆的一切定好了時間。
“姚時晴。”
男人簡單的開口,彷彿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那就是個簡單的事實,他不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可姚詩看著面前稱自己為姚時晴的男人,怎麼也想不起他的面容與這三個字扯得上關係的證明。
“我記不起來。”姚詩回答的有些冷漠,可冷漠在此刻亦是一種理智與冷靜。
“或者換種說法,我是你爹。”男人輕輕說完。
姚詩還來不及思考與生氣。聽完四字,來自靈魂深處的苦痛刺激著姚詩的神經。記憶,情緒,並非是這倆詞語背後代表之物,更像是觸發了某種禁止,讓姚詩大腦疼的近乎無法站立。
“祂遺留下的權柄嗎,可笑。”男人輕輕擺手,勉強看到一陣風拂,令人鑽心的疼痛消失了。
“說實話,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你。”
痛苦無法泯滅姚詩最後的理智,他痛苦的掙扎,左手扶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牆壁,右手捂著左臂流血的傷口。
“沒關係。”
男人有些不羈的笑了笑,掏出一把手槍,銀色小巧的左輪在男人手裡,姚詩彷彿看見了自己在握住那把槍,自己用那把槍無數次對準自己的胸膛。
他是姚詩,還是我是姚時晴。等等,自己也有一把和他手裡那把相像的槍,一樣的大小,一樣的轉輪,一樣的彈倉,一樣的上膛。
姚詩想起來自己先前在盛有自己物品的箱子中翻找到的鑰匙和空著槍膛的左輪,現如今,姚詩記得自己把它又放進了口袋,可姚詩不斷的翻找著自己身上所有成為載體的區域,可毫無所獲。
空蕩的槍膛代表著丟失的記憶,他帶著那丟失的一切歸來,只為將邏輯閉環。
男人徑直向著姚詩走來,輕輕的,沒有再起一陣風。
這次的姚詩沒有做任何防禦姿態,靜靜地凝視著姚時晴,等待著他走來,看著另一個與自己對比起來別一番模樣,卻無時無刻又讓自己幻視著另一個自己站立在對面的人向自己靠近,直至他親手把槍交回到自己手裡。
切實的觸感,熟悉的紋路,冰冷的溫度由充實的槍膛蔓延至撫摸槍身的手指,再到姚詩的全身,姚詩突然想到了什麼冷不丁的打了個寒磣。
“好久不見。”
下一刻,男人輕輕的抱了抱姚詩,手拍著姚詩的肩膀,不多的溫暖將最後的冷意燒燬。
“好久……”姚詩本想順著他回答一下,可被塵封的一丁點都不洩露的記憶縱使沒有痛感,卻也無法破除那永恆的牢籠。
“……不見”姚詩此刻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看著面容精緻的男人,一個真正的稱得上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如果自己有對他的記憶的話,他應該變了很多。
“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姚詩有些脆弱的注視著面前的人,同時心裡在計算的時間。
“你贏了嗎”姚詩又附帶上一個問題,似乎從他之前的言語中,聽到過他也與某個天災博弈。
“並沒有,關於我發生了什麼,和結果如何,我回頭再和你說,現在還有三分三十二秒,你的那些朋友還在其他房間裡面對著噬聲者。”此刻聽起來分外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姚詩的思考,姚詩轉身看了看四周,除去中心的舞臺,微弱的光下,似乎沒見其他怪物的蹤影,如此看來,這裡再安全不過,那麼自己要把其他人從他們進入的房間引匯出來就好。
“好。”姚詩回答道,可那一點點被燒燬的冷在脫離他言語構築成篝火時又重新生長。陌生的人,真假的世界,從姚詩被謝馨然貫穿信任的心臟之時,姚詩難以將這可貴的情愫交予任何人。
“有什麼剋制噬聲者的辦法。”姚詩不假思索的轉身離開前,問了男人最後一個問題。
“不要聽就可以了,不要聽他傳出的任何聲音。”
男人聲音不知為何,比起起初的冷靜多了一絲起伏,似乎他也曾沉役於此。
“好。”
暗中的光沒了舊影,白晝的日蓋了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