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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祂吐露點切實的利益,自己才能相信祂。
“不要輕視天災,姚兒。說不定出了這個門,再見到我時就是祂扮演的。”男人來到姚詩一側,朝著唯一的門遙望。
“牢諾能救回來嗎。”
“當然可以,你想要什麼樣的諾伊爾,選擇權在你,姚詩。
乖巧聽話的,還是高冷的,亦或是那個把刀抵在你脖子上讓你吃了一虧的諾伊爾,我都可以透過這個夢境讓她的狀態暫時恢復到你想要的模樣,剩下的要等我結束與祂的博弈之後才能給予你權力。”祂隨意的說著,把手輕輕搭在姚詩的肩上。
姚詩點頭應著,看著祂靠過來,為自己帶上一件鑰匙項鍊,一點點微光依稀可見那熟悉的眸子,一點點聲音帶起祂那如侍者的西裝。姚詩警惕的同時還帶著些冰冷和鄙夷,連報酬都是臨時性的,怪不得只是個卑劣的竊者。
“就是出了現境之後的那個吧,我相對更喜歡一張白紙。”姚詩說著,整理整理衣服,推開面前的門——和無數夢魘裡自己經歷的一模一樣,帶著那特殊的紋路。
此刻姚詩也不得不懷疑,是否祂就是真的姚時晴,畢竟連這種細節都是注意的到,姚詩無法想象一個人偷竊另一個人要模仿到什麼程度,可正如姚詩自己所說,想來想去都是無休止的猜疑鏈。
姚詩還想回頭,再看一眼“姚時晴”,想看看在最後的時間裡,他有沒有什麼破綻,下一刻,門開了。
姚詩睜開眼時以為自己視力出了問題,一切都黑漆漆的,仔細想想姚詩就釋然了,不過是從一個黑盒子到了另一個黑匣子。
胸前的鑰匙掛墜微微發燙,姚詩意識到剛才的一切的確發生過,放出的毒牙也能感知到不遠處的一個熟悉氣息讓姚詩再次確定剛剛的一切和她的身份。
黑暗中,姚詩靠向諾伊爾,稍微有些緊張。他怕她以劍冰冷相向,亦懼她如木偶般毫無反應。
“姚兒。”
“我在。”
空氣中聲音煨出的氣流流速緩慢,依稀勾勒著她的氣息。姚詩憑藉毒牙能看見一個矮一些的身影在自己面前,躊躇,彷徨,還有些恐懼,在姚詩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在女孩身上感受到這些情緒。
來自偵探的本能讓姚詩為現在處境的諾伊爾做著側寫。那是兩個人,一個囚籠裡的,一個囚籠外的。
囚籠外的人畫了什麼紋陣,頌唱什麼咒語,最後祭上自己的獻血,隨後囚籠裡的她陡然出現,於黑色的囚籠裡凝望著面前光鮮亮麗的世界。
“我是誰。”她朝著囚籠外的人發問。
“你是我。一個自由的我。”囚籠外的人泣著血,為她開啟囚籠的門。
她看著囚籠外的世界,走出囚籠的那一刻,身上的光影沒了黑與白,任由界外的世界將她染上一點,一點的色彩。
姚詩看著面前的諾伊爾,嘆了口氣,本體的死亡於她並不是充滿各種其他的意義,為的只是一種,母親的死亡。如果以姚詩的側寫來看,諾伊爾本體充當的角色是,也只能是一個母親的角色,諾伊爾的生命乃至色彩都是由她來構築,現在,祂以消亡。
祂為什麼要生下諾伊爾呢,姚詩想到那個把刀抵在自己脖頸上的女人,從役海中脫出源於自由,生下她也是為了自由吧,不被天災,不被役海,不被現境各種勢力鎖挾持威脅,希望有人替自己活下去。
“好點了沒。”被淚潤溼的女孩抬頭,發現姚詩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手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肩,自己藏在內心深處的悲憫似乎已經被他窺視,一點點羞憤帶著那決堤的悲傷自眼睛湧出,他在她墜下之前,將她輕輕抱住。
她的痛苦,姚詩不但能感同身受,似乎還能更加深入些,舊日的風早已將那顆腐爛的心婆娑的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