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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詩離開了,認輸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在這之前低等階向高等階直接認輸的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姚詩離開會場前,又聽見了什麼,姚詩故意向諾伊爾認輸,是為了自己此前的任性道歉,希望兩人重歸於好的流言。
真是可畏。
好在今天是難得休息時間,不用訓練,學習那些骯髒狡詐的殺人技,可以把頭顱安放在柔軟的床鋪上休憩一會。
買了些日用品,姚詩沿著石制的小路回了宿舍,現在入冬了,那充滿楓紅的,可以踩著楓葉沙沙作響的林間小道也變得光禿禿的,讓人提不起什麼興致,就和這無聊得日常一樣,日復一日,除了那些技巧,熟練的技巧再無任何意義。
路上還收到了明日領獎,後天為期一週深淵集訓,下週正式出發的通知,算了,這些東西明天再去想吧,姚詩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只想睡一覺。
“hello,骨哥,今天怎麼樣。”姚詩提著十斤棒骨和骨頭磨成的骨粉上供給自己床鋪另一邊端坐在那的骨架,他確實是一具活得骨架,姚詩不知道他因何原因變成這樣,同時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比較“害羞”。自己離開宿舍時,他應該是會活動的,只有當自己回來時他才一動不動。
骨架也會社恐嗎,還是說因為他自己是具骨架的原因導致他變得自卑,不管如何,都是因為姚詩來到這裡的原因,姚詩也樂意花些錢給骨哥上上供,然後在宿舍裡繼續自己的生活,而似乎骨哥也接受了自己的上供,每次姚詩離開再回來時那些骨頭都消失了。
“骨哥,這次是棒骨,又硬又香……”
“骨哥,咱這邊我感覺都挺八卦的,你說我這,純純一心求道……”
“骨哥,我下週就要去深淵了……”
骨哥一貫的態度,不說話也沒什麼反應,另一方面來想,其實他也算也是一個好的傾訴物件,姚詩有什麼不順心的就跟骨架聊聊,就和自己在現境時刷到過的,法醫跟大體老師的不解情緣一樣,姚詩邊吃飯邊聊了會,就回床上刷手機去了,令人麻木的光影中,姚詩寂寥的戳弄著螢幕,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今天,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半年實訓前的考核,還是姚時晴那頭該死的鳥人說好回來的日子。仔細算算,自己一個人有段時間了,很多事情自己拿不準的也沒人可以問兩句,但也有好處,沒人會給自己說一些命運,宿命,羈絆類的詞語,把那些糾纏不清的網與線,明晃晃的扯開在自己面前……
想著想著,白日已然結束,姚詩無意在這狹隘無光的房間裡沉思,浪費自己的生命,姚詩長嘆一口氣,開啟了那扇通往役海的門。
腥臭的海風與陰霾的天空,空蕩蕩的海面上什麼也沒有,很難讓人對這幅光景喜歡起來,可這裡就是這樣,一支獨舟,行在役海之上,所見不過是風暴與寂寥,所行的航線沒有終點,只是往前行著,迎著風船就搖曳一些,迎著雨甲板就溼一些,風暴總是被動的到來,毫無任何預示。或是能預言風暴之人已經死去。
為了試圖甩掉那無可抑制的悲傷情緒,姚詩站在海面上,盯著黑夜裡無光的海面翻覆著黑色的漿液,可那些黑色的漿液好似他人的血覆在其上,自己成了只在舟裡,等待悲劇的發生的觀察者。
等不到人,姚詩有些意興闌珊了,打算離開這裡,今夜就該潦草的結束,再把那些負面情緒留給下一夜去挖掘。
可門再次開了,來者卻不是與姚詩同姓之人,但那身影卻讓姚詩駐足,一動也不動。
穿著黑色衣裙的人推開了那扇黑色的門,手上還提著黑色的刀刃,順著黑色袖口下,滴落著黑色的血,唯有她的髮絲剔透雪白,眸子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姚詩望著她,表情有些複雜,動作變得呆滯,想幫忙擦拭一下她身上的血,手卻剛剛抬起,到腰間再無法行動一步,只掛在半空中。
姚詩也試圖張口說些什麼,可喉嚨有些哽咽和乾澀,只乾嚥下去幾份羞澀,而她就在那裡,如同平時那般安靜的望向姚詩,望向自己的宿命。
白歌,她是白歌,那個好久未出現在姚詩的眼前,比姚詩矮一些的女孩,她似乎只存在於姚詩對南城那晦澀的記憶裡,她的容貌姚詩本該記憶的無比清晰,可真在自己面前時,又顯得有些陌生,可那雙眼睛,那副平靜的,冷冷的,不愛說話的神情卻又是她的,只是帶了一絲虛幻的朦朧感,非要找些原因。
該是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姚詩;怎麼了,不歡迎我。”女孩的聲音難得帶了幾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