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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男生捂著流血的鼻子,五官猙獰地看著苗渺,“我艹-你爹!”
苗渺本來一直都在漠視他,聽到他這句話,忽然抬頭正眼盯著他,驀然笑了,輕盈的笑聲中滿是嘲諷。
男生被她這個反應嚇到了,這黑鬼,腦子有毛病吧。
苗渺笑著說,“你去艹吧,出校門左轉一百公里,思南鎮,我免費給你提供偉哥,艹不死他,就是你陽痿沒用。”
其她女生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男人可真搞笑,該不會以為罵爹能攻擊到她們吧。有幾次心理課,大家都分享過自己原生家庭的痛苦,而這痛苦大多數都是由父親帶來的,所以班上的同學對於父親是同等的厭惡。
偶爾有幾個女生覺得大家都笑聲太過刺耳的,但也不敢站出來為自己的父親張目。
“一群神經!”男生罵罵咧咧地捂著鼻子倉惶逃走了,他的僚機們也覺得文科實驗班的這群女生和他們想象中一點都不一樣。
不溫柔不乖巧,沒有穿白絲也沒有穿jk,跟裡番的女高中生完全不一樣。
“你們在笑什麼?”明湘搬著厚重的語文答題卡回到班上,莫名其妙地看著大家,進入高三之後,班上一直都是沉悶的,還沒見到過大家這麼高興的時候。
明湘是文科實驗班的班長,由於大學專業和未來就業限制,學校選科時,選擇歷史的非常少,純文的歷政地班算是佔比最多的了,事實上學校更重視的也是物理班,歷史就是二等公民。
但文科實驗班是例外。
文科實驗班的學生基本都是能上985和211的,學校還指望實驗班的前三名去衝刺清北為學校名聲添磚加瓦,明湘常年是文科班的前三,也是老師重點關注的物件。
不僅老師關心她,在同學中她也有自己的威望,因此很快就有人把剛剛發生的事跟明湘說了。
苗渺握著筆,看著語文答題卡背面鮮紅的45分,咬著牙握緊了筆袋裡的美工刀,金屬冰冷的觸感抵住掌心,一點微不足道的疼痛很難舒緩緊繃的神經,但還好今天是月經期,周身的冷意和肚子的疼痛叫她勉強冷靜了下來。
這是一柄金屬不鏽鋼制的美工刀,是苗渺在初中那次大火之後買的,一直隨身攜帶的,為了躲避學校越來越嚴的安檢,她把美工刀放在筆袋裡和2b鉛筆放一塊兒帶進學校,三年了一直沒被收繳。
她聽著前桌和明湘添油加醋地說著她的過錯,額前的神經緊緊跳動了兩下。
愛情有獨佔欲,友情也是。
前桌名叫杜雨薇,但苗渺從來沒正經喊過她的名字,每次都假裝自己不記得對方的名字,用遺忘表達不在乎,製造傷害。
杜雨薇和苗渺之間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衝突,左不過是公主病大戰strong姐。
苗渺覺得杜雨薇是公主病,每天就是這也不好,那也不行。
不是學校電腦和平板配置太低,不如她家別墅的家庭影院,就是學校飯菜不是給人吃的,只有家裡保姆每天送的飯才能入口。
如果只是這樣,跟苗渺也沒關係,但杜雨薇很喜歡對別人指指點點,苗渺也是被指點的物件。
說她膚色太黑需要去打美白針去做防曬,說她頭髮又多又卷像獅子王,一點都不淑女,要去拉直,等等等等,簡直沒完。
苗渺也不慣著她,杜雨薇每次開口:“苗渺香我寧,儂腦子瓦特了的……”
苗渺就翻個白眼,帶上耳塞不理她,都是湘省人裝什麼上海人,你那麼喜歡上海,你去上海讀書唄,誰祖上不是鄉下人,煩死了。
路上碰見了,她就裝不認識。
在杜雨薇眼裡,苗渺就是典型的清高孤傲,她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詞形容她,最近流行strong,她立馬就把這個詞和苗渺畫上了等號。
在她看來,苗渺家境又不好,讀書也不行,性格還不溫柔,也就在學校這種象牙塔裡勉強能生活下去,將來走入社會肯定找不到工作,到時候嫁人了也要被老公打。
她都是為苗渺好,將自己捯飭漂亮一點,性格溫柔一點,也不至於一個朋友都沒有。
兩人徹底看不順眼,是在這學期開始的時候。
杜雨薇和明湘住一個小區,兩人父母都是體制內的,家境相當又一起玩到大,杜雨薇一直覺得自己是明湘最好的朋友。
但沒想到,開學選座位的時候,明湘竟然主動選擇坐在了苗渺身邊,這一下可給杜雨薇氣得不行,兩人鬧了好久的彆扭,杜雨薇都把明湘微信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