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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
霎那間,【蚰蜒】只剩下來的軀體翻滾在地上,組織液隨著斷口不斷往外狂飆,痛感衝破了阻礙,直衝大腦。
在未名的笑聲裡,疼痛促使【蚰蜒】一遍遍重複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己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人扯斷了所有的肢體?
到底是什麼力量能夠對自己造成這樣的傷害?又是什麼讓自己放下戒備?野獸的直覺在這一刻起不到任何效果?
退一萬步來說,這是明晃晃的攻擊。
為什麼【蚯蚓】沒有任何作為?
還不等【蚰蜒】做出下一動作,未名已經站了起來。
此時的未名的雙臂張開,腹部放射狀對稱長滿了數不清的手臂,每一隻手都對應抓著【蚰蜒】的一條斷肢。手臂甩動,將大部分殘肢甩碎,只剩下幾隻肉被甩掉,只剩下骨頭的部位。
“哈哈!”未名對這個甩動的結果很是滿意,將骨頭有規律地碰撞在一起發出敲擊聲,慢慢走向躺在地上蠕動的【蚰蜒】。
“猜猜接下來我要幹什麼?”未名居高臨下,讓【蚰蜒】產生懼怕。
這種懼怕不是面對蘭徹時的心有餘悸,而是對某種可怕存在時計算出生還機率極小的瞬間,任何生物都會湧上心頭的絕望感。
“嗷嗷嗷嗷嗷!”【蚰蜒】發了瘋般的扭動身體,同時身體上的斷口開始伸出新的肉芽。
可未名並沒有給這個機會,反手將手上為數不多的骨頭猛地插進【蚰蜒】的斷口處,將斷口正在生長的肢體堵住,順帶也算是物歸原主。
【蚰蜒】還在掙扎,將頭磕碰在地上,猛地砸出幾道血痕,血痕裡蠕動著鑽出幾條怪狀的肢體,手、腳、舌頭、觸鬚、尾巴……每一條肢體上都有不同的符號,正如剛剛對戰蘭徹時所用的妖術一般,這些都是【神石】的軀體。
“你可真厲害……想象力太豐富啦!”未名懷著天真笑意看著面前的一切,突然那隻帶有符號的腳閃爍著,自【蚰蜒】身體向外產生一道振波,將未名震推數米,還未等未名站定身,帶有符號的尾巴輕微搖晃,利風襲來,未名的脖子出現整齊地傷口,頭掉在了地上。
……
我是什麼很差勁的人嗎?應該?也許?
我確實有比起常人來說更加豐腴的破壞慾望,就好像我的女朋友在我面前因為我做事的紕漏而最終忍受不了開始落淚時,問的腦海裡想到的卻是覺得這一刻的她真是澀情,像是在勾引我犯罪的毒藥。我應該上前去捏碎她的手腕,把她更大聲的哭喊作為背景音樂,把她撕碎在我的慾望裡一次又一次,直到我滿足為止。
當然,我並沒有再發散地去品味幻想裡令人作嘔的性慾問題。
是的,我自己都用了“令人作嘔”這個詞語,也許是因為我那不多不少的人性光輝依舊還在發揮效能,阻止著我去順著罪惡組成的心思肆意妄為。
這個世界好像並沒有那種不好不壞的人,也許平日裡很壞很壞的人會在某件事情上願意wx轉賬三佰塊(我向你敬禮啊sir),任何好壞都限定在某個人在某件事裡的作為而定的。
但有不好不壞的人嗎?我覺得沒有,例如某人本來很好但某件事情上犯蠢做了惡呢?大家都會覺得這個人爛到骨子裡了,人作為記錄員都只會些與平日裡大不相符的事情,作為評論家又太過隨便。
是啊,畢竟誰在生活裡會把別人當做主體呢?
我想,也許好人的底線就是惡人的邊界吧?
……
未名的頭顱滾落到一旁,眼睛卻還看著【蚰蜒】,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蚰蜒】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奇異肢體揮舞著發動不同的能力,凸起的岩石憑空從地上冒出,扎穿了未名的大腿,火焰或者閃電砸在未名無頭的身體上。
【蚰蜒】張大發出怪叫的嘴也不斷有骨頭掉落出來,像極了某種槍械正在向外拋彈殼的情況。
直到數十種能力最終把未名的身體轟擊得殘破不堪,【蚰蜒】才堪堪停手,轉身趴在地上,用下顎頂住地面,蠕動到一旁開始啃食粉色觸手。
“好神奇……這是你作為【神石】的能力嗎?”背後的聲音讓【蚰蜒】不敢相信,轟碎的人憑什麼還能活著?
顫顫巍巍地轉頭,接著發出一聲驚叫。
未名身體殘破的地方長出帶著鮮血的扭曲觸手,上面閃爍著藍環,正在空中扭動,如同腔腸動物正在捕食浮游生物一般;腹部的放射狀排列生長的手臂,此刻正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