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海棠花樹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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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也認識春闌,一看見她就立刻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彷彿她是什麼讓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這個十皇子可真沒規矩,不愧是—”想到沈鈴蘭主僕還在這裡,春闌連忙嚥下還未說出口的話,若無其事的朝兩人笑了笑。
瓊漿玉露,曲水流觴,梅花相伴,好不愜意。受邀而來的夫人千金們皆已落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這天氣雖冷,可在場的閨秀們卻個個都衣著華麗,心中都在期盼著自己今日能夠得到某位皇子殿下的青睞。
很快,隨著太監一聲:“賢妃娘娘到—”眾人紛紛下跪叩拜:“妾身/臣女參見賢妃娘娘,賢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賢妃娘娘手握執掌六宮的大權,連皇后娘娘都拿她沒辦法,她們這些下臣家眷又豈敢有不敬之意。
“免禮,都起身吧。”她的嗓音婉轉柔美,像是江南最溫柔的風,帶著繾綣,讓人不自覺的心頭酥麻。
女子在宮人們的簇擁下,緩緩走到了高位之上,她身著青蓮紋蘇繡錦衣,容貌傾城,肌膚賽雪,宛若初綻的清晨盛開的百合,舉止端莊又優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溫婉的詩意。
放眼天下,也就只有這九五至尊的皇帝才能夠配得上此等絕色女子罷!有些以前曾見過她的,仍舊再一次的感嘆,而那些從未見過她的,則都在驚羨。
賢妃用餘光掃了眼下面幾個空位,眉頭輕輕蹩起:“幾位皇子殿下和玉錦長公主都還未到,大家隨本宮再等一等他們吧。”
“是,娘娘。”
高位女子不慌不忙的淺啜著手中的茶水,坐在下方的朝廷命婦們無一不在同自家女兒說著悄悄話。
“不是說這玉錦長公主得了風寒嗎,想來今日的宴會她是不會來了吧?”
“不過是一個連太子殿下都看不上的醜女,她就算來了又能如何?難不成還指望其他皇子能看得上她?”張夫人毫不客氣的低聲對自己的女兒嘲笑道。
“可她再怎麼樣還是雲國的長公主,除去太子,母親您說,皇上會把她許給誰呢?”張小姐憂心忡忡的皺了皺眉頭。
兩人正小聲交談著,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五皇子殿下、長公主殿下到—”
張小姐聽到這句話,一顆心瞬間墜入冰窟,她恨恨的抬眼盯著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怎麼可能呢?!五皇子怎麼會跟這個女人一起過來?!
少女死死咬住下唇,一張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注意到自家女兒的臉色,張夫人生怕被有心之人察覺,一把扯住她的衣袖,跪下行禮。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方才不過是碰巧遇上,謝乾殤只是隨口提了句一起前去赴宴,沒想到這長公主還真應了下來。
沈鈴蘭一襲淡紫色金線繡雲紋蜀紗錦袍,她面戴紫紗,身姿清冷,每一步行走,都散發著身為一國長公主的威嚴與從容,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五皇子的五官很凌厲,骨相優渥,眉宇間透著幾分深邃,氣質矜貴不凡,他的模樣生的一副冷冷冰冰,著實像是一朵危險又迷人的高嶺之花。
然而此刻他的唇角卻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這抹笑意,不知刺痛了誰的心臟。
賢妃由著身旁的宮女攙扶,快步朝兩人走去,柔聲打趣道:“你們再不來,本宮這玉堂春雪可就要敗了呢。”
好一個平易近人的賢妃娘娘,沈鈴蘭微微一笑:“都說娘娘的容貌就如同那天上月,今日一見,真是讓玉錦移不開眼了呢!”
賢妃牽過她的手,關切的詢問道:“不知公主的病,現下可好些了?”
沈鈴蘭聞言彎了彎眉眼:“若說先前只有三分好,眼下被娘娘這麼一關切,玉錦瞬間就覺得這風寒已好了有七八分了呢。”
賢妃微微一愣,她還真是沒想到這公主居然這麼會聊天。
那廂有說有笑,你來我往的,到了宸王府這兒就不一樣了,一整個畫風突變。
謝淮硯整個人懶懶散散的,半倚在塌上一言不發,手上還裝模作樣的拿了本兵書在看。
站在他面前的白衣男子似乎是被氣很了,頭頂噌噌往上冒著火氣。寧諾初無語扶額,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調整了一下快要被某人氣炸的心情,然後重新抬眼看著他:“我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見?”
謝淮硯用咳嗽掩蓋住嘴角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語調慵懶道:“想去賞花宴,你就自己去,本王可不想陪你。”
“為何?!”寧諾初眸光一閃,揶揄道:“你就不看看那玉錦公主究竟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