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酒肆再相遇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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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巷尾深處,開著一家古色古香的酒肆,門楣的正上方掛著一塊銅色牌匾,用龍飛鳳舞般的草書題寫著“南風酒肆”四個大字,字跡凜冽又透著幾分清秀風雅。
店內佈置簡單而不失雅緻,牆上掛著幾幅描繪山水的墨畫。幾張中式古典的紫檀木桌井然有序的擺放著,每張桌上都置有一盞油燈。
酒肆的門窗關的很緊,容貌豔麗,妖而不俗的女掌櫃端坐在櫃檯前,噼裡啪啦的敲打著算盤。
隱暗的角落裡,燭光在夜色中搖曳,映照出女子蕭瑟又悲涼的身影。桌上一碗未動的長壽麵已經涼透,沈鈴蘭執起一罈拆封的酒,倒入黑色瓷碗中,仰頭灌進喉嚨。明明是味道甘甜的美酒,可喝進她的嘴裡卻如同斷腸草一般,苦澀難言。
前世沈鈴蘭的爸爸死的很早,她從小就跟媽媽相依為命,媽媽的酒肆生意很好,她也如願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畢業後更是憑藉美妙動聽的歌喉成了紅極一時的大明星,可惜最後瞎了眼被男人所騙。
而今天也是沈鈴蘭媽媽的生日,上一世她死的時候媽媽四十七歲,現在也不知道媽媽在那個世界過的怎麼樣了,在這裡的每一天沈鈴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
夜色如墨,悄然降臨,寒意漸漸滲透進每一寸空氣,帶著刺骨的涼意,穿梭於街巷之間。
謝淮硯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虛實,他的眉色很淡,雙眸微眯,上下打量著這家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酒肆。
“祈安,你停在這兒看什麼呢?”寧諾初上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奇的順著男人的視線望過去,就看見一個身形清瘦的人坐在酒肆的角落裡。
雖說擱了一層窗戶紙,瞧不太真切,可他寧諾初是何許人也,堂堂鎮西侯府的世子,走南闖北多年,識人認寶更是不在話下,這單薄的背影分明就是個女子。
“咦?”寧諾初面色疑惑的張了張嘴巴,低聲詢問身旁之人:“祈安,你說她一個姑娘家,為何要裝成男子模樣?”
謝淮硯涼涼的掃了他一眼:“你這麼想知道,自己去問她。”
“……”寧諾初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往前走了幾步,抬起手推門,結果—門紋絲不動。
“不是吧?!我的天,這才什麼時辰啊?”他不可思議的大叫,這聲音大到店內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今夜本就是他硬拉著謝淮硯過來的,這要是真沒讓他喝上桑落酒,自己指不定要少幾層皮。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可怕,手上敲門的力度也越發大了些。
坐在角落裡的沈鈴蘭聽見這聲音,煩悶的皺了皺眉頭,示意女掌櫃去將外面的人給打發了。
秋櫻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朝外走去,開門,面露歉意的朝兩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兩位公子,我們店這個時辰已經打烊了。”
寧諾初聞言沉了沉眸色,往日那份吊兒郎當的模樣瞬間褪去,他冷笑開口:“既是已經打烊,那為何店內還有客人?”
這個傢伙是在說她嗎?沈鈴蘭淡淡的掀起眼皮,一副美人圖就這麼水靈靈的映入了她的眼簾,那男人依舊是青衫白氅,模樣瀟灑又隨意。
謝淮硯身邊的人,沈鈴蘭沒見過,不過不用猜她也知道,這人是鎮西候的小兒子,寧諾初,他們兩個人是多年的好友,關係非同一般。
居然在這兒都能碰見宸王?沈鈴蘭在心底思忖著,倘若今日真將他倆轟走了,那明日她這家酒肆怕是就直接從華京消失了吧?罷了,罷了,左右自己現在也易了容,更別提他倆根本就沒見過自己真正的樣貌。
秋櫻在華京待了這麼多年,直覺一向準確,看面前這兩位公子的氣度和穿著都不似凡人,若是得罪了還不知會有什麼事發生,可讓她出來打發人的,又是老闆。
她面色糾結的扭過頭去,只見那人微不可查的朝她點了點頭。
秋櫻見狀連忙綻開笑顏,側過身子,請他們二人進來:“外面天寒地凍的,兩位公子快請進。”
方才在門外還沒聞到,這會兒進來之後濃烈的酒香瞬間撲面而來,寧諾初迫不及待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道:“快給本公子上幾壇桑落酒!”
“好嘞公子,您稍等。”
今日打烊的時間較早,店內的夥計都回家去了,最近天冷生意不好,本以為今晚不會來人了,誰成想,竟來了兩尊惹不起的大佛。
謝淮硯散漫的靠著椅背,挑了挑眉峰:“這桑落酒很好喝?在邊疆的時候你就經常跟我提。”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