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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人暗殺的？！”
季長星微張的嘴，告訴了步錦他此刻有多震驚。
更讓他匪夷所思的是，關珩的人都死了，另外一個靈魂是如何重新掌控身體的？
難不成上古傳言的某些人死而復生是真的？
季長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接受步錦剛剛講的故事。
雖然這些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身為妖族的大族長，他還是相信一些非自然力量的存在的。
就比如，他有九條命，每個妖族的身上都有一部分異能。
難道人類有一部也具備這些能力？
但是這樣的話，人類和妖族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那還至於鬧到水火不容的境地？
他之前也沒有在任何人類的身上看到過異能，最多隻見過他們使用靈力。
比如操控蛇蟲鼠蟻之類的。
跟關珩打交道的時候，他就沒少看到關珩操控鳥獸向他進攻。
因此那一次在界河裡遇上他，看他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防禦，讓他非常詫異。
“你之前遇到的我，其實已經被放幹了血之後的我，重新活了過來。”
步錦見他神情閃爍不定，料想他應該是聯想到了什麼，於是繼續說道。
“放幹了血？”
季長星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他劍眉緊蹙，牙齒咬到幾乎要碎裂。
步錦的話讓他的三觀崩壞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像放幹血殺人這種方法，哪怕是他們妖族的人都不會用。
這要是多冷血才能做的到？
這種殺人的方法，聽上去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才做的出來的，雖然他跟關珩有殺父之仇，但是他從沒想過這樣對付他。
對於復仇這種事，關珩還是很冷靜的。
他覺得人族和妖族上一次戰爭起因很蹊蹺
，終結也很奇怪。
每一件事都透著詭異，因此他必須調查清楚才行。
步錦知道自己給他重塑三觀的過程，馬上就要接近尾聲了，於是繼續道：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其實是另一個靈魂，只不過現在我還沒完全掌控這個身體！”
季長星臉上的疑慮更重了，他眯起眼睛認真的思索起了前因後果。
“那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殺你的人是我安排的？”
“說實話，關珩死前確實認為是你殺了他，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
再這樣繞下去，步錦就要徹底混亂了，解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同時還摻雜自己編的故事，為了不露餡，必須得時時刻刻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季長星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雙唇緊閉的弧度略微放鬆了一些。
“因為你在界河的時候，明明有機會殺了我，卻沒動手。”
步錦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
這一關總算安全透過，但願她的謊言可以維持久一點。
“我覺得這事不簡單，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就我個人而言，還是希望人族和妖族能儘量減少衝突。畢竟之前的摩擦中，我父母都……。”
步錦點點頭，突然理解了為什麼季長星會在明顯可以一擊致命的情況下，放了她一馬。
他這個人雖然被稱為妖，其實是有很強的同理心的。
失去父母的感受很痛苦，如果不是她也失去過，斷然不會體會到季長星話裡那串省略號的究竟包含了多少含義。
“我懂！”
步錦點點頭，轉向前面的隊伍。
一行人已經到了將關珩吊死的那顆大樹下，那些白花還是那樣隨風輕輕晃動出幽幽的香氣。
不知是在歡迎他們，還是在為逝去的關珩送行。
算算再過幾天，就到關珩的頭七了，到時候她一定得到這棵樹下來祭奠他，告訴他，她一定會好好的幫他照顧關鈺。
步錦在心裡暗暗地道。
季辰星速度快，三兩下就爬上了樹，他站在橫出來的一根側枝上，像一隻棲息在樹枝上的鳥一樣，低頭向下看著季飛星。
“二哥，這裡什麼也沒有呀？”
季飛星抬頭看著站在上面的弟弟，眼神掃視了一下四周，眼睛落在不遠處的藤蔓上。
“我剛剛好像看到的就是這裡，那個獵戶應該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他身後似乎還有個人影。”
“什麼人影？”
步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