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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樹堤沙和畫橋煙柳?這也是與民同樂啊。”
李顧趕緊岔開了話題。
皇帝仁慈,見不得百姓受苦。當年護送宋高宗趙構靈柩去山陰下葬,路上見到農民在田間艱難稼穡的場景,感慨而言:“平常在深宮之內,怎能知道勞動的艱苦!”
即位後,趙擴幾乎每年都頒佈蠲免各種賦稅的詔書,日常生活上也例行節儉。
從這一點上來說,趙擴算是位好皇帝。
“這是冬日,哪有什麼畫橋煙柳?那得等到春夏之交。”
趙擴輕輕搖了搖頭,不動聲色說道:
“慈懿太后的欑陵就在西湖邊上,我要是出遊,豈不是要驚動先人在天之靈嗎?還是能免則免吧。”
李顧連連點頭。皇帝仁孝,其實喬裝打扮出遊,並不會鼓樂喧天,驚擾太后的陵墓。
“官家,要不要我去稟報一下皇后和幾位娘娘。今天是除夕,讓皇后過來,和陛下說說話,飲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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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顧接過小太監遞上來的茶,恭恭敬敬放在了趙擴旁邊的桌上。
除夕夜,官家一個人,也實在太冷清了些。
“飲了酒,肚子不舒服,要吐。”
趙擴不置可否,沉吟了片刻,這才問道:
“曹美人怎麼樣了?”
當年韓皇后去世,中宮之位空缺。楊貴妃楊桂枝和曹美人當時都很受趙擴寵愛。因為楊桂枝擅於權術,韓侘胄對趙擴進言,建議立性格柔順的曹美人為後。但趙擴沒有聽從,還是立楊桂枝為後。
也因此,楊桂枝對韓侂冑深懷仇怨,與史彌遠一起,暗殺了韓侂冑。
“回官家,曹娘娘病重,恐怕也就是這幾個月了。”
李顧輕聲說道。
快三十年,曹美人還是曹美人,不要說貴婦德妃,連個婕妤都不是。
皇帝不提,肯定是不願意和皇后及嬪妃們一同慶賀除夕。看來皇帝清心寡慾,一個人待慣了。
“人間太苦太累,那邊可能更清靜些。”
趙竑淡淡的一句,聽不出是喜是悲。
“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曹娘娘?”
李顧試探著問道。
曹美人性格溫順,善解人意,能和皇帝說說話的,也只有她了。
“不去了。免得到時候眼淚汪汪,惹人難受。也少生禍端。”
趙擴撐著桌子,想要站起身來,李顧趕緊上前幫忙攙扶。趙擴像是想起了什麼,動停了下來。
“濟國公在忙什麼?”
大概是想起了朝堂上的一幕,趙擴的眼神裡隱隱的一絲笑意。
“官家,濟國公深居簡出,沒什麼事。不過他去了一趟豐樂樓,如今已經轟動了整個臨安城。”
李顧面帶微笑,想勾起皇帝的興趣。
“他幹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是欠債不還的事情嗎?人沒事吧?”
趙擴眉毛微微一揚,下意識問道。
這個不長進的傢伙,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娼妓上門追債!大宋皇家的臉面,都給他丟光了!
“陛下,濟國公安然無恙,什麼事都沒有。”
李顧拿出了幾頁紙張,遞給了趙擴。
“官家請看。”
趙擴看了一眼李顧,懵懵懂懂接過了紙張。
“兵魂銷盡國魂空,亙古男兒一放翁……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只剩了一襟晚照……”
趙擴哆哆嗦嗦讀著,抬起頭來,眼神裡終於有了一絲驚詫。
“這是誰做的?這後一首也不像是詞啊!”
這是哪一位大才,竟然有如此的佳!
“官家,這都是濟國公在豐樂樓所做,一詩一詞一曲。這就是奴才所說的轟動臨安城的大事。”
李顧有些小得意,笑呵呵說道。
趙竑名動臨安城,這傳聞果然夠勁,勾起了官家的興趣。
“濟國公?趙竑?”
趙擴眼中的驚詫更盛。他盯著詩詞曲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徐徐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小報上的什麼結交市井無賴,群妓上門討債,都是子虛烏有呢?”
“官家,想來也是。堂堂的濟國公府,不至於還不上些花酒錢。至於結交市井無賴,那就更是妖言惑眾。怎麼,官家你也是這樣認為嗎?”
李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