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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封一路東下,過了淮河,經揚州、鎮江、蘇州,再到杭州,方便快捷。
或者先走京湖陸路,再走長江、運河水路,同樣快捷。
看來金人此舉,也是別有蹊蹺。
“卻不知金人的使節此時前來,到底所為何事?難道說是新任的金國皇帝,前來議和的嗎?”
有侍衛低聲嘀咕了出來。
“依我看,還是拜山東的忠義軍所賜,他們在兩淮鬧的厲害。金人恐怕是為了安全起見,這才走的海船。”
薛坦在家裡耳濡目染,徑直說了出來。
“金人完全可以從漢水下大江,然後走蘇杭運河。依我看,金人就是狼子野心,想要窺探我大宋海防!”
李唐卻有不同的解釋。
“朝廷沒有旨意,忠義軍也敢攻擊金人的使節嗎?”
趙竑不由得又是一呆。
沒有大宋朝廷旨意,忠義軍也敢襲擊金人使節?
金人捨棄中都燕京南下,被壓於黃河以南、陝西一線,現在連區區一個李全都是忌憚,當真是國威喪盡,落日黃昏。
“李全桀驁不馴,野心勃勃,還有什麼他不敢幹的?”
李唐開口,給趙竑講解起大宋邊防軼事。
“殿下有所不知,原來有淮東制置使賈涉任上,還能壓制幾分山東的忠義軍。去年年底賈涉病死於任上,新任淮東安撫制置使許國到任以後,壓制北軍,凡北軍與南軍有爭執,無論曲直皆罪北軍,裁扣朝廷犒賚北軍的物資十之七八。這樣做,遲早鬧出禍端!”
北軍就是山東忠義軍,南軍就是大宋朝廷官軍。至於許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趙竑已經懶得再提了。
說話間,載著金人使節的戰船已經駛過,眾人卻誰都沒有在意。
趙竑的心裡,瞬間壓抑的難受。
李全雖然跋扈,許國也是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書呆子帶兵,可謂是誤國誤兵,貽害無窮!”
趙竑搖頭嘆息一聲。
“殿下,你有所不知。許國原是勳貴子弟,是個武將。他被任為淮東制置使,擺的卻是文官的架子,耀武揚威,李全不收拾他才怪!”
侍衛許勝糾正了趙竑的錯誤看法。
“淮東戎帥,堂堂的封疆大吏,位置何其重要,怎麼會派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趙竑驚詫之餘,又是一句感慨。
史彌遠,誤國誤民,真是該死!
“這還用問,決事於房闥,操權於床笫,淮東制置使許國、四川制置使鄭損,兩位邊臣,不都是史彌遠的心腹嗎?”
李唐憤憤說道,也不顧及薛坦這個外人在場。
看到趙竑的目光掃了過來,薛坦趕緊拱手行禮。
“殿下,史彌遠專權,在下也是氣憤,可卻無可奈何。眼看朝政日衰,邊事孱弱,民生凋敝,在下堂堂熱血男兒,心急如焚,卻死束手無策。在下……”
薛坦搖搖頭,神色黯然,趙竑開口打斷了他。
“薛監造,我信你。你不用解釋。”
一個年輕人,能說出這樣的話,絕不是冷血之人。
以薛極“木”的處事方式,即便是薛坦告訴了薛極,薛極也會壓下這件事情。
“殿下,多謝你信任。李侍衛說的是。李全羽翼已成,兩淮早晚要出大亂子。彭義斌的忠義軍和李全的忠義軍,兩者互相攻伐,山東河北大好形勢,又要毀於一旦!”
薛坦看著趙竑,眉頭緊皺,感嘆而發。
“奸臣誤國!奸臣誤國啊!”
或許是年輕的身體,讓趙竑不時變的熱血沸騰,難以控制。
淮東制置使許國,還有新任的四川制置使鄭損,歷史上誤國誤民,害死軍民無數。
可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朝局日衰,毫無辦法。
“殿下,這有什麼稀奇的?大宋朝廷,終究有一天會敗在史彌遠這些狗賊身上!”
侍衛胡大頭悻悻附和著主人。
“讀書人嘛,還是有好的。比如辛棄疾和陸游,都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再比如殿下,自比秦皇漢武,不也是讀書人嗎?”
薛坦尷尬一笑,恭維著趙竑。
他也知道,趙竑們談的,只是讀書人中的敗類,不過言語偏激了點。
“殿下,朝廷忌憚李全,又不願意彭義斌在北方坐大。史彌遠想坐山觀虎鬥,以彭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