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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用過早飯,趙竑就要打算離開。
至於他和周秀娘,一個剛認識的懷孕的女人,他又能說些什麼,不過是婦唱夫隨而已。
至於晚上睡覺,就更尷尬了。手足無措不說,還得小心翼翼,生怕露出馬腳。
“姑爺,夫人和大哥找你。”
魁梧猥瑣的周大上來,滿臉賠笑把趙竑帶了出去。
進了後院,周大帶著十幾個家丁把守,虎視眈眈,戒備森嚴。
趙竑暗暗心驚。自己才五六個侍衛,周家這架勢國公府還大,豪富之家,果然非同一般。
“殿下,坐!”
趙竑進了後堂,周高氏站起身來,請趙竑入座。
“岳母,都是一家人,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趙竑面容親切,和周高氏分別坐下。
堂中的一張椅子上,一個冷峻白皙的年輕人正在看著趙竑,一雙眼睛雪亮,卻並沒有站起身來。
“見過岳母,見過大哥!”
趙竑心知肚明,上前見禮。
這位高冷男,肯定是他的大舅子,周秀孃的大哥周平了。
此人冷靜寡言,和他衝動幼稚的弟弟周安比起來,完全不一樣。
自己的大舅哥都對自己這副嘴臉,看來這個趙竑,情商智商都堪憂,確實活該。
“殿下,你不是說再也不登我周家的門嗎?怎麼現在又跑來了?”
周平看著趙竑,冷冷一笑。
說實在話,他寧願和這個蠢貨拉開距離,免得惹禍上身。
但歸根結底,這笨蛋是自己的妹夫,自己未來外甥(女)的父親。
“平兒,不要這樣,都是一家人!”
周高氏趕緊站起身來,招呼趙竑坐下。
再怎麼說,這人也是自己的女婿,自己外孫(女)的父親。
“大哥,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麼能不見面呢。說實話,幾日不見,我還很是想念大哥。”
趙竑面帶微笑,不卑不亢。
徐良說這位大舅哥有些本事,或許會是未來的相助。
他現在身邊缺少人手,急需自己人出謀劃策。
“好好好!皮笑肉不笑,算你還有良心。”
周平冷冷一笑,他漫不經心看著趙竑,又收回了目光。
“殿下,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混吃等死,渾渾噩噩?”
混吃等死、渾渾噩噩?
周平的話,讓趙竑只能是訕訕一笑。
原來只是自己懵懵懂懂,周圍不乏明白人,自己的大舅哥就看的清清楚楚。
回想起來,歷史上的這個趙竑,連自己老師的苦口婆心都聽不進去,就更不用說一個妾世家的“外戚”了。
“官家那裡,可以再想想辦法。皇后這邊,也能做些事情。至於史彌遠,恐怕積怨太深,無法調和。若是主動示弱,恐怕會打草驚蛇,誤了大事。”
趙竑思索著說了出來。
趙擴沒有現在立他為太子,不是說趙擴故意這樣,而是宋室的規矩。一般等皇帝駕崩前,才會立下聖旨或者遺詔,指明繼承的人選。
這樣做,大宋朝堂的說法是擔心父子爭權,傷了父子之情。
先不說這狗屁規矩是不是有違孝道,宋朝太子之權大大削弱,權力猶在宰相之下,這是不爭的事實。
太子無權,也難怪歷史上史明遠的“狸貓換太子”能夠成功了。
皇后楊桂枝,年輕時候貪權,現在已年過花甲,多少可能會照顧一點皇帝的意思,可能還有挽回的一絲餘地。
至於史彌遠,已經精心佈局了兩年多,趙貴誠都被推到了前臺,貴為皇侄,恐怕不會因為趙竑一兩句和解的話就改弦易轍。
這才是根本所在。
“你是官家立的皇子,又沒有大惡,他應該不會輕易更換。再說了,就你們趙氏宗室,秀王濮王年齡太大,其他的太年幼,除了那個沂王嗣子趙貴誠,沒有幾個能換你。”
周平果然有些眼光,對趙宋皇室的事情,比趙竑自己還清楚。
“史彌遠權傾朝野,即便你將來能登上了皇位,恐怕也是君弱相強,很有可能還要再生禍端。你以後的路,可不好走啊!”
周平的第二句話,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史彌遠要“狸貓換太子”。或者說,他不相信史彌遠敢這麼做。
“史彌遠加楊皇后,一個權傾朝野,一個後宮之主。殿下,你是專挑硬骨頭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