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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著店內情形,看到正在用飯的趙竑,微微一怔,就要悄悄退出。
“殿下,薛極這個老木頭。
看樣子並不想見你。”
李唐彎下腰,在趙竑耳邊輕聲說道。
趙竑不由得一驚。
這個白鬍子老頭,居然是史彌遠的幫兇,“四木三兇”
之一的薛極?
瞧這白鬍子,應該有六十了吧。
“薛相公,進來用飯吧。
我沒帶錢!”
趙竑站了起來,朗聲喊了起來。
依據歷史上的知識,以及李唐剛才的精闢短語,這個薛極,端明殿學士,籤書樞密院事,堂堂士大夫,妥妥的國家重臣。
同時,也是有名的牆頭草,唯宰相史彌遠馬首是瞻,見風使舵,八面玲瓏。
四木三兇,一個“木”
字,已經概括一切。
不過,史彌遠權傾朝野,炙手可熱,大多數朝臣還不是和薛極一樣,唯史彌遠馬首是瞻。
“殿下,打擾了!”
薛極無奈,轉過頭來進了店,不苟言笑向趙竑拱手行禮,坐到了另外一張桌子,和趙竑遠遠避開。
趙竑微微一笑。
這個老滑頭,站隊倒是一點也不糊塗。
不過,身為“四木”
之一,史彌遠執掌大權,薛極也只能恭恭敬敬做“提線木偶”
了。
“薛相公,今天我忘了帶錢鈔,麻煩你幫我先墊上。”
趙竑笑容滿面,喊話著薛極。
“殿下,知道了。”
薛極緊張地打量了一下週圍,小聲回道。
趙竑微微一笑,這個薛極,可是夠小心的。“殿下,你也在此用飯。”
一個圓白臉,三縷清須的中年官員走了進來,看到趙竑,肅拜一禮。
“小人見過真相公。”
李唐黑臉柔和了許多,趕緊躬身行禮。
臉再黑,碰上權貴,腰照樣得彎下來。
“真公,你也入朝了。
快坐!”
趙竑稍稍遲疑了一下,站起身來行禮。
姓真的大臣滿朝只有一個,除了他的老師真德秀,還能有誰?
老者叫真德秀,官居潭州知州兼湖南安撫使,乃是南宋理學大師,性情耿介,以個性剛直、勇於直諫而名震朝廷。
其人以漢時的袁盎和汲黯自比,很是有些性格。
更重要的是,真德秀以前曾是趙竑的老師,因丁母憂,守孝期滿後外出為官。
不過,也可以看出,真德秀對他的失望,不然也不會主動閃人,遠離朝廷中樞。
歷史上,此人性烈如火,對教育這位趙竑本身倒也盡力,雖然半途離開,有趨吉避凶的意思,倒也不是奸人。
“殿下,好久不見。
聽說你近來醉心聲樂,又近女色,須知玩物喪志,不可不戒啊。”
真德秀向薛極拱拱手,在趙竑身邊坐下。
看他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避諱他和趙竑的關係,也不怕被人看見。
這位真相公,還真是位君子。
“真公,人心險惡。
流言蜚語,積毀銷骨,那都是有心人故意使之。
說起來,你不在我身邊,我甚是想念啊。”
趙竑模仿著真德秀說話的方式,古人說話的方式。
果不其然,和歷史上一模一樣,已經有人在背後使壞,陰風陣陣了。
“殿下,你倒是清醒。
不過,在外人面前,你要自稱“孤”
,或“本國公”
才是。
要不然,又會被人指責不尊禮法。”
真德秀詫異地看了一眼趙竑,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多謝真公提醒!
孤銘記於心!”
趙竑拱手行禮,也是剛剛學來的。
“殿下,你知道就好。
史彌遠專權,滿朝都是奸人的黨羽,殿下的處境不妙啊。”
薛極在不遠處,真德秀壓低了聲音,低頭慢慢用飯。
儘管對這個曾經的弟子失望透頂,但真德秀還是不忍心看到趙竑一步步沉淪,無可救藥。
不過,他怎麼都覺得,今天這個弟子,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
光是這驢脾氣,就隨和了許多。“真公,事在人為,孤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