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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腿發麻。更不用說這些六七十歲的老同志了。
要是他當了皇帝,一定要“坐而論道”,而不是“坐而論道”。大家身體搞壞了,還怎麼給國家做事?
“西夏滅亡,恐怕不久矣。金人於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應該乘金朝和韃靼互相攻伐之機,出兵北上收復失地,以報君父之仇!“
潭州知州、湖南安撫使真德秀,此次奉詔入朝。這位南宋史上有名的理學大師,趙竑曾經的授業恩師,厲聲反駁了出來。
靖康之恥,徽欽二帝被擄北歸,黃河以北盡失,宋人引為奇恥大辱。宋朝雖積貧積弱,數次北伐功敗垂成,但收復失地、一雪前恥的呼聲從未停止過。真德秀此舉,也是道出了殿中大多數臣子的心聲。
趙竑不由得莞爾,輕聲一笑。
這個老師真德秀,還真看得起宋軍的實力,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心?
臉上手上都刻字,一點尊嚴都沒有,勉強溫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憑什麼為你大宋朝廷賣命?為你們這些腦滿腸肥的貪官汙吏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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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親人家園在後,江南水網密佈,大宋王朝,早已經飄飄然不知所蹤了。
“韃靼狼子野心,無論是否聯合滅金,都會對我大宋不利。海上之盟,殷鑑不遠,還是小心為上!”
滿臉皺紋的老臣,端明殿學士,籤書樞密院事薛極,憂心忡忡上奏。
韃靼,是宋人對蒙古部落的稱呼,朝堂民間,平民士大夫皆是如此。後世的許多外國文獻裡,稱呼中國也是韃靼。
“陛下,金人賊心不死,大敗於韃靼之後,還要南下,奪取江淮。幸虧我將士浴血奮戰,方擊退其進犯。國恨世仇,似乎沒有不報的道理吧?以臣之見,應立即聯蒙滅金,光復三京!”
刑部侍郎、趙宋宗室趙汝述正氣凜然,又有另外一番見解。
大殿上無人吭聲,一片寂然。趙竑看了一眼趙汝述,鼻子裡冷哼一聲。
連蒙滅金,這個無知的大宋宗室子弟,引狼入室不說,大宋有十五六萬精銳恢復中原嗎?
薛極偷偷看了一眼坐在群臣首位的右丞相兼樞密使史彌遠,後者老神在在,臉上古井不波。
薛極垂下花白的腦袋,不再言語。
宋金世仇,滅國之恨,奇恥大辱,不共戴天,大宋朝野上下,人人都是欲滅金國而後快。
朝堂議論紛紛,一者堅持連同金朝,厚結以幣,以之為對抗蒙古的遮蔽;一者認為應趁機孤立金朝,並由此振奮精神,再圖抵抗蒙古南下的企圖。
不過有一點眾人倒是一致,西夏,已經無藥可治,就要亡國。金國是世仇,需謹慎對之。
眾臣子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權相史彌遠和大宋官家都是一聲不吭,大殿上一片嘰嘰喳喳之後,又恢復了寂靜。
即便是寂靜下來了,史彌遠和趙擴依然是不開口,彷彿都在等對方的反應。
趙擴耐心聆聽,似乎虛心納諫,但他始終一言不發,似乎朝廷政事,還是聽史彌遠和執宰們的意思。
“史相,你怎麼看?”
趙擴面上一絲笑容,目光轉向了老僧坐定、鎮定自若的史彌遠,臉色更是煞白。
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能撐到幾時?
“殿下,你怎麼看今日之局勢?”
史彌遠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目光掃向了一旁班列中的朝堂新貴趙貴誠,輕輕咳嗽一聲開口。
“聖上、史相,金人侵我江淮,勞師動眾,卻功敗垂成,喪失兵馬難以統計。如今金人新皇登基,已下令終止與我朝戰事。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金人是我世仇,如今其勢弱,不如聯蒙滅金,早日收回三京之地,圓我宋人百年宿怨。”
趙貴誠侃侃道來,群臣頷首,御座上的趙擴,也是情不自禁點了點頭。
收回汴梁城,那可是歷代南宋皇帝和士民的心結。朝廷幾次北伐,可惜都是無功而返。
趙竑心頭明白了幾分。史彌遠,已經在為年輕的趙貴誠造勢了。
怎麼沒有人為自己推波助瀾?
“魏卿,你是兵部侍郎,你說說,該如何回覆蒙使?”
趙擴輕聲說道,避開了兵部尚書宣繒。前面所有大臣們的奏陳,他似乎也都是無動於衷。
“陛下,韃靼軍以擄掠為主,攻下城邑後便大肆屠殺劫掠,鐵蹄所至有如廢墟,僧寺道觀,室屋華盛,屋廬焚燬,城郭丘墟,北地百姓屍積如山,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