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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夜晚,伴著冷冽的寒風,逍遙獨自來到揚州城內的青樓。看著閃爍的燭火下,處於酣睡狀態的男女,逍遙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你是誰?”
就在逍遙推門而入時,明亮的雙目驟然間睜開,絲毫沒有入睡後的沉淪混濁。顯然這雙眼睛的主人,即便身處睡眠狀態也保持足夠的警惕。
燕飛言語斷定的道:“既然沒有動手,那說明不是對我動手的,你是那方勢力的人。”
就在他說話之時,左手悄然轉移,隱約間似乎在摸索著什麼。
逍遙道:“能在燕暉的眼皮底下藏拙,又能糊弄你那白痴愚蠢的兄長,想來燕公子應該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就該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有些小聰明就不要動了。”
燕飛聞言眼底深處微有慌亂,神色尤為鎮定平靜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請你表明來意,否則哪怕鹽幫也不是好惹的。”
“呵~~”
逍遙神色不屑的嘲諷道:“那就把你的左手放下,你床底下佈置的機關暗器,早就被錦衣衛給解除了。而你門外那些暗中培養收買的殺手,恐怕也會因為你今日的態度而定論生死。”
知道對方有備而來,尤其是那副吃定自己的樣子,燕飛神情有些頹廢,不得已鬆開了手。可當他回想起逍遙的話,神色驟然嚴肅起來,話語間透露的意思不得不讓他重視。
“錦衣衛!”
就在逍遙悄然坐下喝水時,燕飛也身著睡衣起身。沒有任何“防備”的走來,與逍遙對面而坐時,神情似有猜測的試探道:“能夠調動江南錦衣衛,朝廷是要對江南動手了嗎?”
逍遙放下青瓷茶碗,繼而揮手示意繼續,燕飛這才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十年以來朝廷在江南之地的鹽稅,漕運稅是越收越少。從十年前的六百萬兩,到如今的三百五十萬兩,足足少了將近一倍。當今皇上又是果決堅毅之人,頗有當年成祖遺風,怎可能視而不見。”
“如今北方韃靼蠢蠢欲動,試圖窺探我大明萬里河山,明間百姓亦是生存較為困難。朝廷上派系林立,天下矛盾日漸對立,國庫入不敷出,江南之地自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哈哈~~”
燕飛說的越多,逍遙的眼神越驚喜。當他的話音落下時,驚喜的目光已然變為璀璨。
逍遙本想著挑撥鹽幫內鬥,扶持燕飛上位而平定江南盛行的貪汙枉法之風。沒想到燕飛能有如此看到朝局天下的磅礴目光,今夜這湯不但來得值,貌似還有些意外的驚喜和收穫。
這樣的大才不應該流落民間,而是應該進入廟堂為天下百姓盡心盡力。
燕飛道:“我已經丟擲籌碼,閣下也該亮亮身份。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暗手,可我燕某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糊弄的。”
燕飛本就天資卓絕,比起頭腦簡單而偏向武學的兄長。自幼得名師教導,自問學富五車的他,反而更喜歡入朝為官。
奈何大明的規制,給予天下臣民,限制嚴格的戶籍。商賈和不良人的身份,根本無法入朝為官。眼前之人剛剛提到錦衣衛,燕飛就瞬間明白這或許對他來說就是個機會。
一個“學得文武藝,貨於帝王家”的最好機會。
要知道錦衣衛是天子親軍,能隨意調動錦衣衛已經說明很多的問題。所以丟擲籌碼加重自己的份量就是最好的選擇,況且眼前之人有底牌,難道他就沒有啦?
燕飛自幼就知道,喜歡讀書的他,不受父親和兄長的喜歡。況且他的母親又是青樓出身的妾室,想通這些後他就開始懂得藏拙,變成一個留戀青樓和滿口“之乎者也”的書呆子。
鹽幫只是江湖幫派,乾的亦是欺壓百姓的髒事。依靠“某些人”幹些枉法斂財的破事,待到“某些大人物”想起,鹽幫被處置也只是時間問題。
掌權之人清楚,沒有人希望,自己背後的那些“髒事”被公然擺放在明面上。
對於燕飛來說整個鹽幫,他在乎的唯有母親。
…
…
“啪~~”
逍遙鼓起雙手拍擊,為燕飛這份真知灼見喝彩。沒想到汙穢如泥潭的鹽幫之內,居然還藏著如此璀璨奪目的明珠:“精彩,真是精彩。可謂之輕嘆,這番著眼天下的概論,若是青雲太傅知悉,必定要收你為關門弟子。”
“青雲太傅!”
“可是被譽為“北方清流”,王明陽夫子的第三代學孫,當今皇上老師的錄秦川,錄夫子。”
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