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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庭的,就是他了?上面坐的,就是神帝?這個神帝怎麼沒有臉……咦……咱們竟然是從神帝的眼睛裡下來的?”
敖蘭奚有些好笑地看向玲瓏,道:“玲瓏姐姐,你在草原生活了這麼久,都從來不看書的嗎?”
玲瓏理直氣壯地道:“我又不識字,看什麼書?”
敖蘭奚也了她一眼,一臉的不信。
不過,她跟玲瓏雖然談不上多熟悉,但也多少有些瞭解,她倒真像是一個不愛看書的人。
頓了頓,敖蘭奚繼續解釋道:“你看這神帝的衣著服冠,跟咱們在戲臺上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這顯然是咱們凡人想象出來的神帝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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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凡人能夠想象神帝的衣著服飾,卻無法想象神帝的長相,因此他的臉便是空著的……”
說到這裡,敖蘭奚忽然一頓,扭頭對陸潛說道:“相公,你打的這個洞還真有水平啊,這個洞用來做神帝的眼睛,真是恰到好處。”
汪沅漳附和道:“多出一隻眼睛來,連他臉上的神情都出來了呢。”
汪沅漳這麼一說,眾人頓時留意起來,加上這隻眼睛後,神帝原本漠然的臉龐,忽然多出來幾分陰狠之色。
那隻彷彿能夠洞穿一切的眼睛,俯瞰著大地的芸芸眾生,然而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慈悲,完全是一副視眾生如草芥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怪異。
看了一會神帝的“眼睛”,敖蘭奚似乎感覺有些不適,她立刻轉開目光,伸手一指那下跪之人,對眾人說道:“你們看這個跪地的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玲瓏看了看她,一臉莫名其妙地道:“這有什麼特別之處?”
敖蘭奚道:“嘿,整幅壁畫上描繪出這麼多人,有神帝,有神帝的一班幕僚神仙,他們站在兩旁,一臉嬉笑譏諷的模樣,對這個下跪之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一副很看不起他的樣子。
然而,這人雖然跪在地上,但衣著顯亮,脊背板正,雖然只給他描繪了一個背影,卻能看得出很有威嚴的模樣……”
陸潛道:“你是不是想說,此人在凡間時,長期身居高位,乍然飛昇到了神庭,卻依舊保留著原來的尊嚴習慣?”
敖蘭奚道:“一點不錯。此人在凡間時,顯然地位極其顯赫。不過,整幅壁畫的可笑之處,也正在於此。”
“哦?”
敖蘭奚道:“這副壁畫,畫的是凡人飛昇、參見神帝的場景。那麼自然而然的,整幅畫該以神帝作為中心。對此,繪畫之人自然深知,因此他才將神帝的形象畫得非常巨大,儼然是整幅繪畫的中心。
然而,仔細看來,卻並非是如此。你們看,以下跪之人為中心,畫色向四周是遞減的,就連神帝的軀體、也在向外遞減變淡,到了面目甚至乾脆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這畫中最小的下跪之人,才是整個神殿的核心,周圍的一切,實際上都在圍繞著他。”
玲瓏看了一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說到這裡,敖蘭奚搖頭嘆息,道:“天底下的凡人,沒有一個不想要飛昇的。但是又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人不管在凡間地位有多麼顯赫,一旦飛昇到了神庭,那麼自然就會變成神庭裡身份最低等的那一小撮。
可是你們看這個人,到了神庭之後,既不得不屈從於神帝的威嚴,卻又想要保持自己的一絲可笑的自尊,因此引來眾神的嘲笑。”
玲瓏有些疑惑地道:“這裡畫這樣的一幅畫,好生奇怪。畫這幅畫的人……”
敖蘭奚道:“是很奇怪。畫這幅畫的人,顯然正是畫中的下跪之人。我估計,他也正是此間的墓主人,然而……”
玲瓏道:“這麼說,這又是一副‘飛昇願景圖’?”
敖蘭奚道:“是,只不過這幅畫卻是有些奇怪。”
玲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凡人修者,哪個沒有飛昇的願望?他們死後把這種願望寄託於畫卷,放到墳墓裡,這很正常啊。”
敖蘭奚眉頭戚著,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難解之事,道:“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墓主人既然要表達他想要飛昇的願望,又怎麼會把這個願望……描繪得如此……如此不堪呢?”
敖蘭奚似乎一時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最終用了一個“不堪”。
不錯,這幅描述飛昇場景的壁畫,原本應該是充滿仙氣的喜悅和平和,以此來表達主人對飛昇的渴望和對神庭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