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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基接著說道:
“近江一役,確實是籌備多年,然後功虧一簣。”他頓了頓,“但你們都知道的,這只是我順手做的一件事罷了。有沒有,成不成,都不影響我最終要做的那件事。”
“就算我死了,那件事,都要做成!懂麼?”
兩人點頭。
“說話。”太子基的聲音很細很溫潤,卻有一股難以抵抗的威力。
“明白。”
太子基看了兩人一眼,將輪椅拉開半分,從桌椅下拿出了幾份檔案,啪一下丟了一份過去:
“剛收到的,這是寧家的意思。”
喪鐘很自然地拿了起來翻開看,楊艮在一旁瞅著。
太子基又將一份啪一下丟過去:
“這是李家的意思。”
喪鐘翻開,表情沒有變化。楊艮跟了義興堂的事情好一陣子,許多事已經能逐漸看懂了,此時臉色一變。
第三份檔案,啪一下又丟過去:“這是林永年,那隻老狐狸的意思。”
“【何氏璧】,軍用天物,要送回九龍城……”喪鐘喃喃道,“動靜這麼大,也可以理解……”
太子基點著桌面說道:
“各懷鬼胎,一個比一個吃人不吐骨。”
喪鐘放下檔案,問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
太子基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帶了三分不忿,七分輕視:
“能怎麼辦?每個老闆雖手段不同,意思都一樣,我們通通照辦。”他頓了頓,“行動準則就一個,讓老闆們滿意,但是義興堂,要全程置身事外。”
,!
“明白。”喪鐘說道。
“補藥帶走,滾吧。”太子基揮了揮手。
“基哥。”喪鐘走近了兩步,問道:“還有一件事,關於近江那次的。”
太子基神情動了動,卻沒有抬頭,一直在全息電腦上打字:
“說。”
“鳳七和洪老鬼那裡,線索是全斷的,一點東西都查不出來。”喪鐘頓了頓,“但他們那個時機,那個手段,打得這麼準,要說沒有事前通訊,沒有中間人撮合,我是不信的。現在……還要投入去查麼?”
太子基想了想,說道:
“這事,暫停了。事情太多,不要下過重的本。”
楊艮瞳孔一縮,這個回答完全超出了他的一切預設。
“為什麼?”喪鐘問道。
“鳳七和洪老鬼,認了我這口氣,就夠了,我遲早找他們算賬。”太子基沉吟了片刻,“至於背後有沒有人,我覺得從成本上來考慮,那個答案很可能意義不大。”
喪鐘沒有說話。
楊艮立馬搶了一句:“我不明白。”
太子基抬頭,緩緩說道:
“有那種手段的人,查起來百分之一百花極大的成本。而結果,我認為無非就只有兩種,無論哪一種,都讓這件事的答案除了滿足我們的好奇心以外,毫無意義。”
“哪兩種?”
“一,這是惹不起的人,不查還好,查到了,說不定立馬就得撕破臉皮。”太子基頓了頓,說道:“義興堂現在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應付多一個高階的對手了。”
楊艮聽得發愣。
太子基繼續低頭打字,口中喃喃道:
“第二,這人我們惹得起,打得過,但有我們不知道手段。但……這種情況,以我們的最終目標來衡量的話,我有一種直覺,在現階段,我們和這人,並不是敵人。”
楊艮聽到這裡已經背脊發麻了。
對一個潛在的搞砸了自己籌備多年成果的敵人,太子基以近乎絕對理智的角度去分析其存在的意義。再大的恨意,再委屈難受的情緒,都被拋諸腦後,一切,都以目標為導向。用成本,去衡量收益。
冰冷,無情。
這種可怕的思維,常人即使看得懂,看得明白,都沒有辦法真切地區感受這背後蘊藏的精神力量。
楊艮此時此刻才學懂了,什麼,才叫做心狠手辣。
這個詞,或許不是用來對他人的,而是用來割自己內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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