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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搖了搖頭，說道：
“用刀指著人執行交易，也算是你的做法了。”
林輕沒有回話，兩人沉默不語，靜靜地喝著茶。
期間，李鼎夷手上的案卷沒有放下，還吩咐下人送上來從西歐運來的奇珍乾果。
這送上來的下人本也知得禮儀，但幾乎無一人忍得住不偷摸著瞧這天上來的仙女一眼。
而林輕，則是對每一個送茶送小食來的人，都說一了一聲‘勞駕’。
“丹寧唐頓，和伊萬諾夫家族的人，似乎混在一起了。”李鼎夷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輕咦了一聲，說道：
“在外面鬥成這個樣子，一進來，反而是他們率先聯手了？哪裡來的訊息？”
李鼎夷毛筆在地圖上一鉤：
“兩個人的【穿魂引】都在西歐，同在商會，如果他們沒談妥，哪有這麼快就將手伸到南海來。”他頓了頓，“徐閣老，也真是趁了他們的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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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麼做？”
李鼎夷遞上了兩份卷宗，說道：
“主動權，不完全在我的手上。”
林輕接過卷宗，眼前的天機晶片瞬間作出湧動，進行了激烈的計算：
【沉七洲的裂縫】
【注意，當前行者共振魂率異常，無參與須臾願資格，當前行者無須臾願的資格！】
李鼎夷說道：
“開滄劍墜落的位置，有極其強大的神息封印，找不找得到具體位置出來另說，不把結界轟散，誰也進不去。”
林輕將卷宗遞了回去：
“我這不在因果裡的人，愛莫能助了。”
李鼎夷接過卷宗，接著說道：
“福州的火力船隻，雖有福州製造局支援，但我去過一趟，不夠。這【羅剎海】雖神息豐厚，但比火力，差了我們企業幾十個檔位……”
“差多少？”
“就是那麼巧，差荷蘭七省聯盟的一個艦隊。”李鼎夷說道，“我們兩邊的人一起，炸夠充足的火力，才能將這結界炸開。”
林輕想了想，說道：“徐貞元和約翰大主教的合謀，也是你們的合謀啊。”
“對。”
“我懂了，所以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林輕依舊笑得可人，無論是誰看到，都只會覺得這是一位毫無城府的鄰家少女，“那鼎夷哥，既然我都進來了，我們的交易，你是願做，還是不願做啊？”
“我似乎沒有得挑。”李鼎夷向左側的少女伸出右手。
“聰明。”林輕握住了李鼎夷的右手。
李鼎夷微微用力，臉色一變，問道：
“我怎麼確定，你是站在我這一邊，而不是丹寧那一邊？”
林輕抬頭，笑著用左手點了一下李鼎夷的額頭：
“傻瓜，你不能確定。”
李鼎夷冷峻的臉上，微微一動，顯出了兩分情緒。
林輕笑道：“你們誰贏了，我就站在誰那一邊，懂麼？”
少年巡撫臉如冠玉，仔細思量之後，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冷冷地說道：
“合理。”
林輕說道：“只要你贏了，那就莪幫你奪開滄劍。”
李鼎夷臉如寒霜：“只要你幫我拿開滄劍，我就幫你摘【羅剎海】。”
“成交。”
“成交。”
兩杯熱茶撞在了一起，噹啷一聲。
黑暗中的那一雙眼睛，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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