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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深夜行刺徐某,連著同困在天牢的兩人,本月已是第二起了。皇城腳下,如何能此等無法無天。您老待坐,讓我將此賊擒來,細細拷問。”
溫體仁長長地嘆了一聲老人氣,眯著的雙眼逐漸聚集到徐貞元身上:
“徐閣老誤會了,這裡沒有什麼賊人,更沒有什麼刺殺。今晚所在的,都是國之棟樑,我朝之柱石,咳咳……”他頓了頓,又重複了一遍,“都是誤會……”
徐貞元沉默,不動聲息地掃視了徐府一圈。
從剛才動靜極大到現在,起碼已經過了小半柱香。以禁軍往日的動作來看,早就該將這徐府圍得水洩不通了,如何會像如今這般冷清?眼前這位內閣首輔,出現得雖毫無徵兆,但事實上,絕對是有備而來。問題是這‘備’,備到了何種程度?從陳芝彪被捕開始,還是……溫世凡的手段是一局?
“咳咳……夜深了,莫讓這誤會再糾纏下去,走吧。”
溫體仁揮了揮手,不容置疑地轉過身去,很自然地要把人帶走。
“溫閣老。”徐貞元冷笑一聲,“刺殺朝廷一品大員,是冤是罪,會有大理寺盤查,之後自有聖上定奪。閣老你,二話不說,就要把人犯帶走,是何用意啊?莫非……這三位名動南海的海梟,都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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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刀光搖曳,那身後的十二個將軍,不動聲色地動了一動。
溫體仁似是耳背目盲,一副非常艱難搞清楚現狀的神態:
“啊……什麼?”他頓了頓,說道,“是啊,這個,還有西牢的那兩個,都是我的小友啊。”
徐貞元微微一愣:
“閣老這麼說,今日,前日之事,您老都是知曉的了?”
“這兩日,發生了什麼事?……”
溫體仁連走一步路都好像很艱難,說話氣喘喘,宛然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鄰家老人。
“閣老……”
徐貞元口吐雷霆。
誰也沒忘記,那蓋住徐府的巨大碧麒麟,動靜雖靜了下來,卻由始至終都沒有撤去。
此刻,那瞪圓的眼球擺了擺,死死地盯著這門口的來人。
“貞元啊……”溫體仁嘆了一口氣,“世凡手上那一支半支的邊軍,以你我十幾年同儕,你若想要,問我拿便是了,何須這麼大動靜……”
他一邊說話,就一邊轉身走向門外,動作很慢。
隆正桐一句話沒說,緊跟在老人的腳步後。
徐貞元一愣,半步踏前,舉起右手。
譁一聲,那碧麒麟搖頭揮爪,先是一道濃郁的紫氣封住了所有人的去路,然後便是四處紫氣重作。
明明寂靜無風的深夜,狂風猛吹,所有火光都倒向了一邊。
“閣老,話不說清楚,就別……”
“嗯?”
這彎腰曲背的老人回頭,極深眼袋上的雙瞳,露出了無比深邃的精光,稀疏的白髯隨著狂風飄拂。
空氣似是凝固了一刻。
站在身後的隆正桐臉色一變,瞳孔隨著眼前的奇景逐漸收縮。
這看起來讓細風一吹即倒的老人身上,微微飄出一絲紫光,只是一晃神間,一道數丈寬,覆蓋了整個前門如瀑布般的的紫色流光倒懸雲霄。
那十二個一直一動不動如同木人的將領,同時目光一凌,右手整齊統一地按在腰間的大軍刀上。
十二道紫霄令沖天而起。
這整條府衙街,被革起了一座無比巨大的紫色屏障。
漫天的紫雲瞬息間聚了過來,已是壓城之勢。
那本已蓋過了徐府的碧麒麟,在這層巨大無比的紫色氣息屏障前,如同攀爬的壁虎般渺小。
不遠處的徐貞元臉色發沉,卻半步沒退,目光中沒有半分猶豫。
隆正桐雖已收起了彎刀,此時右手也下意識地搭在彎刀上,心中沉吟:
這是實打實的,當代神息。
【神息,溫體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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