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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不幫我！”克里昂那雙早已無神的眼睛，此刻又充滿了年輕時那股懾人的氣勢。
“我可以做什麼？”桑尼答得聲不大。
“很好，很好。”克里昂躺了下去，整個人放鬆了不少，“你知道你可以幫我做什麼的……”
桑尼低下頭。
克里昂說道：“他之所以不喜歡你，是因為你的覺知異象，好像是貓之於老鼠，水之於火，猜拳布之於猜拳錘一樣，專門性地剋制他。就算高你幾個段位都好，他對你都是毫無辦法的。”
桑尼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一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除了那些現在必須要在大荒的槍手會頂級戰力之外，其他能留在九龍的高手，現在都在外面了。”克里昂緩緩說道，“拿出九龍城，可能還算不上有牌面，但是殺一個邁克，足夠了。”
在天花板上的隆正桐微微一動，心想：
怪不得，外面的氣息那麼古怪，如果不是有條奇怪的地下通道，真的神仙都進不來……
“我……”桑尼語氣還是十分猶豫。
克里昂看了桑尼一眼，說道：
“你以往做事果斷，不是猶豫的人。要再進一步，心還要狠一些。”
桑尼有些木訥，想了一會兒之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
時間過得好慢，明明只過了二十五分鐘，這療養房裡的人彷彿過了一輩子一樣。
從桑尼點下頭開始，克里昂就沒有再說話，他一直閉著眼睛。
但從那時急時緩的呼吸聽得出，他的心不定，他沒有睡著。
嗞一聲。
門被緩緩趟開。
走進來的褐發男子，濃眉大眼，輪廓極深。
天花板上的隆正桐眉頭一皺，感覺到一種很不尋常的氛圍。他想了想，點開了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行動式針孔錄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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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恢復得怎麼樣？”邁克說道。
桑尼看得邁克走了進來，很自然地站到一邊。
克里昂的眼睛沒有張開，口中喃喃道：
“我不死，你寢食難安，是吧？”
邁克冷笑了一聲坐到了病床隔壁，說道：
“我想你死，想了三十多年了。”他頓了頓，“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有什麼必要重複的？”
克里昂聽到這裡，微微一動，慢慢睜開眼睛，表情依然冰冷。
“叫我來有什麼事？”邁克不耐煩地說道，“現在不單隻大荒那邊要事一大堆，連九龍里面都不安分了，你這個死老頭又天天躺在這裡。整個槍手會現在全壓在我身上，你沒有什麼事，就不要來叫我可以麼？”
克里昂看了他一眼，問道：
“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什麼事？”邁克拿了病床旁邊的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克里昂吸了一口氣：
“【龍頭棍】的事，不要去查。”
“答案跟兩個月前一樣，沒得談。”邁克又啃了一口蘋果。
克里昂又坐了起來，直視著這個絲毫不畏懼他的大兒子。
“父親，你別這樣盯著我，我對你有童年陰影，我害怕。”邁克笑道。
克里昂說道：
“那我們也就沒得談了。”
頓時間，殺氣外露，療養房的四面窗戶全部開啟。
強風從各個窗戶中抽入，彷彿這療養房，是一個漩渦的中心。
邁克將蘋果丟到地上，冷笑一聲，說道：
“老頭，你要殺我？”
克里昂的身上冒出黑氣，背後現出一道漆黑的巨影：
“我這輩子作孽甚多，臨死了，不能再留下你這個禍害。”
他手指一按，四個窗臺外都各伸進了一支錚亮的槍管。
巴特雷82，施泰爾ssg，精準國際as50，北極作戰猛獁象……
隆正桐微微一動：
全內息驅動，鐳射型狙擊槍，這大兒子逃不掉了……
“好！”
這個好字一落，邁克身上蒸騰出白霧，霧寥寥升起，形成了一隻體態優雅，羽毛柔和，臉容安詳的內息異象！
【夢淵】
“桑尼！”克里昂喊了一句。
邁克身上的霧氣迅速擴散，一瞬間就瀰漫了整個房間。
天花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