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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的鮮血瞬間在地上蔓延開來,鮮血的主人“嗬嗬”了兩聲,掙扎都沒能掙扎一下,雙眼瞪得老大,就沒了呼吸。
方才掉落在地上的那件鮮紅衣袍被血染得更深,江釉白卻沒看門口一眼,只是懊惱著沒能一擊殺了沈長川,等他再回頭的時候,手裡的銀白竹節鎖鏈一鬆,自己的腕上被冰涼纏上,那鎖鏈的一端明明還握在他的手裡,卻已經纏住了他的雙手,將他束縛住,而身上的妖力又被重新封了回去。
江釉白看著腕上的鎖鏈,眨了眨眼,抬頭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彷彿剛才想要殺死沈長川卻一翎羽洞穿趙天邑的人不是他:“師尊,我已經學會怎麼操控縛妖索了,方才是給你演示一下。”
沈長川沒看他,朝著門口趙天邑的屍身走去,眼底是江釉白看不到的漠然,口中說的卻是:“殺害同門,不該受罰?”
江釉白被綁著手,卻沒被綁著腳,他走到一邊沈長川坐過的石凳上坐下,看著沈長川的背影,歪頭:“他要殺我,我不能殺他嗎?”
沈長川:“他殺不了你。”
江釉白交疊了雙腿,漫不經心道:“那讓他把我抓了,然後折磨我?和殺我又有什麼區別?”
沈長川沒再說話,只是靈力一動,趙天邑的屍身和那一灘鮮血都憑空消失了,他傾身撿起那件掉在地上的衣袍,上面被洇溼的鮮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回過身將衣袍疊好放在桌上,遞到了江釉白的面前。
江釉白只覺得腕上一鬆,竹節縛妖索就這麼回到了沈長川的手中,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殷紅衣袍,挑了下眉頭:“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沈長川淡淡道:“我會處理。”
江釉白看著沈長川站在不遠處,那神色比起漠然還要冷上幾分,日光灑在他的身上,卻未見柔和,唯有冰稜錐刺,寒冰萬里。
他當著沈長川的面殺了上清宗弟子,兩次。
若說上一次是因為性命受脅,迫不得已而殺,那麼這一次,他純粹是為了洩憤。
沈長川不會不清楚,卻沒有阻止,或者說,那神情像是不在意。
沈長川是仙盟首座,修仙界第一人,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守護著修仙界與人界眾生的安寧,這樣一個人,竟然對他殺死宗門弟子無動於衷?
江釉白仍舊覺得,沈長川被奪舍了。
江釉白看不懂沈長川,試探道:“首座大人若是不想看到我殺害同門,不如解開封印,放我下山吧。”
沈長川漠然:“自己解。”
似乎沒有要罰他的意思。
江釉白心中卻警鈴大作,他看著沈長川在石桌旁邊坐下,他傾身過去,越過那件殷紅的衣袍,豔麗的紅色被他壓在身/下,他探身到沈長川的身前輕輕嗅了嗅。
是沈長川的氣息,可為何這人的舉止如此怪異?
“做什麼?”許是他湊的太近,沈長川側目望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呼吸幾乎都要纏在一起。
空氣中的曖昧猶如火星子,一吹就被點燃,江釉白望著沈長川,眼底的澄澈猶如一汪池水,映照著沈長川那張冷峻的面容:“你真的是沈長川嗎?”
沈長川透過江釉白的眼睛看著自己,猶如在水中照著鏡子,又好似被對面看個徹底,他就這麼望著,問:“為何這麼問?”
江釉白沒辦法說自己重生了,沈長川的所作所為和上輩子有些不同,不,甚至截然相反。
至少,他殺害同門這件事,沈長川就不可能站在他這邊。
他只能道:“你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
沈長川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傳言說我什麼?”
江釉白唇角的弧度緩緩拉開:“傳言……傳言仙盟首座沈長川君子如玉,凜然正氣,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天生神骨,是修道天才,以步虛境殺死上任魔尊,是這世上最年輕的化神境。”
沈長川聽著江釉白說著對他的誇讚,眼睛也沒眨一下,神色也不曾有任何變化,彷彿這些話說的並不是他。
江釉白繼續道:“這樣一個人,看到我殺害同門弟子,怎麼會無動於衷,甚至冷漠到連守護天下都食言了。”
江釉白一邊說著,一邊手裡又化出一根翎羽出來,儼然是方才還留了一手。
“你不是沈長川,你是誰?”
沈長川抬眸,迅速抓住了江釉白的右手手腕,輕輕一提,將那人順勢翻過了桌子,跌進了他的懷裡,他將人鎖住無法動彈,就著江釉白的右手,如冷箭般的翎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