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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巖看清自己砸中的人也是嚇了一跳,當即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楊......楊少爺?”
楊益生的情況不容樂觀,方才情急之下他伸出右手格擋,然而竟是抵擋不住,他不光聽到胳膊隱約傳來咔嚓一聲,那椅腿還是戳到了額的額前。這一會的功夫,殷紅的血宛如溪流一般從他額前沿著瘦削的臉型滴落下來。
情形十分駭然,小春立馬大喊,“不好啦不好啦,警察署的署長殺人啦!”
杳月大驚,她有些暈頭轉向,楊益生怎麼會忽然出現呢?而楊益生倒吸了一口氣,就要倒。眾人趕忙上來扶,偏偏他就倒在杳月身上,還要伸手護著她。
杳月顧不上其他,連忙去檢視他的胳膊,“別動,讓我看看。”
然而卻聽見楊益生咬牙切齒道,“杜杳月,你在躲著我嗎?你這樣捨近求遠地去求他,又在鬧什麼呢?”
杳月很想說她沒有在鬧,可是看著楊益生因為痛苦緊皺的眉毛,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
杳月在客廳裡坐立不安。
過了一會兒,白鬍子醫生從臥室走了出來,緊跟著上了夾板的楊益生也從裡面走出來了。
儘管衣衫不整,頭和手都包的像個粽子,但楊益生仍難掩帥氣。送走了醫生,他也不著急做,只是站在客廳裡跟杳月大眼瞪小眼。
杳月率先憋不住了,指關節被自己掐的發紅,“三哥,你的胳膊還疼嗎?”
楊益生似笑非笑,“你說呢。”
杳月吐吐舌頭,“......應該是疼吧。”
“杜杳月,你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呢?”楊益生這時候終於有些長兄的模樣,語氣裡也摻雜了教訓,他皺著眉看她,“我早就說了,你想救他,可以來找我啊。我可以幫你。你一天到晚折騰什麼呢,看看今天鬧得,多難看。”
見杳月沒說話,他繼續道,“還是你覺得我跟高巖是一種人,或者,你寧願跟他賣笑也不肯跟我?”
“楊益生!”杳月終於開口了,“你說話太難聽了,我只是想請他吃頓飯。”
楊益生冷笑了一聲,“杳月,不管你怎麼想的。我還是跟你解釋一句,我不是高巖,我還沒他那麼下作。我要.....”
他上前一步,用完好的左手捏住杳月的下顎,“也是要你的心,其他的,我要你心甘情願地給我。”
他音調曖昧,杳月紅了臉,推開他,小聲道,“你現在跟他有什麼區別?”
楊益生反而大笑,“就這點本事也敢約這些官油子吃飯。”
他死死地盯著杳月,忽然發問,“你不是已經嫁過人了嗎?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
杳月轉身要走。楊益生卻在後面開口,“答應我三個條件,杳月,只要你答應,我就幫你救他出來。”
他將杳月滿眼的狐疑看在眼裡,索性攤開了說,“你放心,我說的三哥條件,既不強人所難,也不揠苗助長,樁樁件件都是你能做的。”
“我要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後不許再喊我的大名了,不管跟誰,在哪,只能喊我三哥。”楊益生還記得那晚她跟他劃清界限的那個樣子呢,肆無忌憚地喊他名字,瞧著就讓他氣得牙癢癢。
就這?杳月在心裡琢磨,楊益生正當壯年,瞧著也不糊塗啊。
“但是杳月,你也知道你三哥沒有給別人做嫁衣裳的善心腸......”
杳月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臉頰上游移著,她只覺得那目光宛如有思想的繩索,順著她的小腿根兒緩慢往上,慢條斯理地就把她給纏住了。
“救下週蘊文,整個東三省他是待不了了。他勢必要走,我的第二件事就是你同他和離,你不許走。”
......那個,其實離婚協議已經在她手裡了來著,她甚至能當著他的面簽字。
但杳月不打算告訴他,畢竟她的底牌本就不多。
至於離開東三省,這個她更是沒想過,要實現也不難。但杳月還是問,“你是隻想讓我跟他分開,還是想讓我跟你在一起?三哥,我今生已經發願,再不嫁人。便是和周蘊文分開了,我也不打算再找個男人嫁了。你若是想......”
“杳月,你要做的只是在他邀請你一起離開奉天時拒絕他。至於讓你嫁給我,那就看我的本事了。”
“你怕是想多了,他根本就不會邀請我的。”杳月又想起新婚第二天來,但這屬於家醜,她還是不細緻外揚了。
楊益生仍舊是一貫的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