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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鳳愁眉苦臉地看著大家,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似乎滿肚子話卻又怕動搖軍心,罷了便沒再說什麼了。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我和盈鳳感激去租個房間來。我現在手裡還有些錢,之前沒拿出來是怕這生意不好乾,萬一賠了咱們還能拿這錢支撐一段時間。”杳月認真分析,“想在附近租個帶院的農房不算難,不要求條件的話,應該也花不了多少錢。”
小春一聽要花錢,眉頭又皺了起來,明顯肉痛。
盈鳳自然是無條件支援自家小姐的,當即道,“說到底,現在這院子是大家的,他們有意見是正常的,咱們的確應該趁早想辦法。”
小春把目光望向許主編,看他也點了點頭,終於死心了,“好吧。”
這時代人們找房子租房子多半都要登報,許主編提議自己回去整理一下最近合適的房子給她們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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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房這事不好辦。
儘管大家都很用心,但找房子宛如找丈夫,別人看著好但自己不覺得的,白搭;自己覺得好家人覺得不好的,也白搭。自己喜歡的,價錢不夠;價錢合適的,自己又看不上。
杳月普一將這牢騷公之於眾時,把小春和盈鳳逗得嘎嘎樂。
笑完了仨人還是愁——找房子也有半個多月了,但無論許主編幫忙找了多少個房源來,可總是有不合適的地方。這段時間,她們只好靠著家用的小灶臺準備要買的飯食。
明裡暗裡遭鄰居的白眼責罵就算了,最痛苦的是哪怕她們提早了兩三個小時作準備工作,可還是出不了多少飯菜,收支只能堪堪維持不賠本罷了。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杳月心裡著急,額上長了好幾顆痘。可她這情況都算好的,先是前幾日盈鳳忽然發起高燒,大夫說是心火乾燒,外寒入侵導致的。杳月卻曉得她這完全是為了儘量多燒些菜給累的。
她們三人同住一屋,很快小春也鼻涕不斷、噴嚏不停。
本來她倆說好一起去賣,但剛把飯食抬到木板車上,小春眼前一花,幸虧杳月眼疾手快扶住她。
小春仍堅持要去,杳月卻生氣了,怒罵,“你想把咱們掙的錢用在你的棺材本上嗎?”
小春難得這副氣短模樣,像個挨訓的小孩乖乖垂著腦袋,喃喃道,“可飯菜都做出來了,不賣就虧了。”
“不是還有我呢嗎?”杳月跟她打包票,“咱們都賣了這麼久了,我是經驗也有了,力氣也……有點了,總能算的上是老手了吧?你要相信我!”
小春還是不放心,“可你一個人,萬一中間有點事,你一個人怎麼辦?”
“大街上人來人往那麼多人呢,總會有人幫我的,別擔心。再說了,你盼我點好吧。好了好了,快回去休息!”
杳月盯著小春上了樓,這才放心。她把釘在車頭借力的布條戴到肩膀上,暗暗給自己鼓勁:加油,杜小月,練了這麼多天了總得有些肌肉了吧?
她憋著一口氣兒,往前邁步,想象中的死沉果然沒有從後面傳來,車輪吱吱扭扭地緩慢移動起來。
太好了,她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有力氣。可惜速度不快,等她咬著牙來到工地前時,不少師傅都在樹蔭下等著了。有人遠遠見她一個人,趕緊跑過來幫她推車。
杳月心頭暖暖的,儘管肩膀被布條勒得紅腫刺痛,當即也顧不上休息,趕緊開賣。
待幫熟客師傅們打好飯菜,杳月滿身滿臉的汗也一直顧不上擦。汗流到眼睛裡,蜇得她睜不開眼,就撐著一隻眼忙。
如此忙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閒下來。賣東西,怕人多,又怕人少。杳月閒下來之後,看著國內剩的小半盆飯菜,又擔心賣不完,暗暗在心中許願趕緊上人把餘下的都賣出去。
奈何事與願違,此後許久都沒開單。小桌前最後一個師傅吃完飯,把碗還過來,“杜姑娘,趕緊回家吧,你瞧這天,馬上要下大暴雨了!”
杳月這才注意到天昏黃得厲害,雲層又厚又大,看不到邊界,整個世界好像被浸潤在蜂蜜罐裡,道旁樹影飄搖,果然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可是還沒賣完呢……杳月捨不得就這麼走了,還是決定搏一搏,能賣出一份是一份,少賠一點是一點。
也不知道是哪一秒,又彷彿忽然之間,風一下變大了很多。飯菜被杳月提前蓋住,但她還孤零零地站在街上任由風吹。街上行人匆匆,杳月內心瘋狂煎熬,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再等等。
眼前是小春和盈鳳頂著病態紅暈的臉,杳月自知在廚房裡出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