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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杭望著杳月又挑眉,“杜小姐,您家牆漆刷好了?”
杳月笑眯眯地點點頭,“多虧了你送的‘草紙’,真好用,還能用來塞床腿兒。”
段杭氣得牙癢癢。
九爺都意識到氣氛微妙了,隨即跟小春說起話來,順勢留下來偷窺。
楊益生站到杳月身邊,還沒動作,胳膊先被杳月挽住了。
頓時,楊益生笑得更歡了,問,“九爺,這位是?”
“哦,這位是鄒應,是我外甥女兒杭兒的同窗兼同事,她們兩個都在平津大學任教。”九爺笑呵呵地互相介紹起來,“平大聯合三省多家學校組織研學,剛到奉天就被我請過來了。”
二人裝模作樣地握手。
楊益生長了一雙非常果決的雙眼皮,平時板著臉顯陰鬱,笑起來也不像啥好人。
“竟然是同事?我還以為是一對伉儷,兩位站在一起就般配的賞心悅目啊。”楊益生說著,餘光卻在盯著旁邊的人。殊不知杳月不見什麼動靜,倒是九爺的小外甥女翹著驕傲的小下巴,嘴巴努力往下撇,試圖裝作沒有被取悅。
杳月的目光在周楊二人終來回轉悠,心中愈發緊張:周蘊文在奉天、甚至在東三省,都是不能明說的秘密。儘管再次出現的他頂著一個新身份,騙得過別人但怎麼能騙過親手將他送到“亂葬崗”的楊益生?
他實在是太亂來了。杳月不自覺替他捏了把汗:周蘊文不會真以為楊益生是什麼善男信女,會看在同鄉之情的份上任他隨意行動吧?
而且......杳月心知楊益生對他的不滿多是來自於誰?不覺生出一些緩和場面的責任感來,多半是為了安撫楊益生。
她真怕他冷不丁露出一兩句來,九爺可在旁邊呢,混跡多年的老狐狸,不容小覷。
杳月忽然伸手拉住楊益生的衣角,拽了拽,“你又在這愛開玩笑,段小姐臉皮薄,萬一生氣了怎麼辦?”
語氣裡是難得親暱,顯然眼前的男人們都聽出了與眾不同。九爺臉上表情愈發玩味起來。
段杭哈哈一笑,故作無所謂似地擺擺手,“放心,我不是那種哼哼唧唧,說個話都怕被被人看到的小姑娘。”
......誰把隔夜的醋拿出來燻人了?杳月故意吸吸鼻子,引得段杭一時臉色十分豐富。
周蘊文的臉色黑成鍋底,目光死盯著她搭在楊益生臂彎裡的白皙手背。
周蘊文長了一雙秀斂的內雙,張開眼就會被修長的睫毛擋個乾淨,笑起來只留下一小角舟似的陰影。看起來愈發人畜無害。
"還是杜小姐心細,段小姐未婚,還是不要開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比較好。"
反而是段杭緊跟了一句,“你們認識很久了?”
周蘊文沒想到她居然發問,但順暢接話,“那日杜小姐的耳墜子丟了,咱們一起幫忙找來著,你忘了?”
“啊,想起來了。”一拳打在棉花上,段杭什麼都沒問出來,一時有些掛臉。
楊益生冷眼旁觀著,心裡已經瞭然,當即劍走偏鋒,將杳月直接摟在懷裡,“這就不高興了?心眼太小,不過我聽你的,再不說了就是了。“
段杭挑眉,嘴上親密去問九爺搭話,手卻親暱地搭住周蘊文的胳膊,“舅舅,看這架勢楊先生和杜小姐的好事將近啊,杜小姐同我們有一面之緣,也不知道我和鄒應有沒有福氣討她們一杯喜酒喝?”
她曉得周蘊文不喜歡跟人發生肢體接觸,很快,趁他還沒發作就鬆了手,反而跟大家道,“瞧瞧,總是這幅怪脾氣。”
周蘊文很不自在地看了杳月一眼,沒想要杳月也盯著他呢,隨即對段杭笑道,“放心,我答應過他,若是日後好事將近,我必定是要給他遞帖子的。”
雖是笑著,可目光卻像是要把周蘊文給撕了。
卻不想楊益生中途截過話頭來,“你這丫頭,現在又不害羞了?之前問你,總嘟嘟囔囔不理我,難道是故意吊著我?”
他言語曖昧,儘管什麼都沒說清楚,但任誰看都覺得這兩人感情正濃。眾人紛紛發出善意的笑聲來。
周蘊文哼了兩聲,只當自己笑了。
九爺是曉得杜杳月在楊益生心中分量的,當即附和道,“杜小姐真是好福氣啊,楊先生這樣又尊重女人又有前途的小夥子真是提著燈籠都難找。擱我年輕的時候,直接把人搶到馬背上帶回府裡,還等什麼等?”
杳月被他摟著,動彈不得,左手卻在暗處狠狠掐楊益生的腰,逼他鬆手。偏偏楊益生極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