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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晚庭的腦子也是短路了那麼一秒。
她啊了一聲,看了看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都要下意識給出去了,才反應過來梁呈應該指的不是她咬過的這個。
那,自己手裡這個?
黃晚庭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桌對面的謝萍:“媽,這可不能怪我吧。要不然,你給收拾了?”
飯桌上的食物雖然種類繁多,但是勝在量少,三個人努努力是能打掃乾淨的。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謝萍把那隻被咬了一口的包子接了過來,一臉的無奈:“你啊,在家剩就剩吧,以後出去了可別這的,沒人吃你剩下的。”
吃過早飯,黃晚庭就和梁呈就先後出了家門,她始終記著梁呈之前說過的話,一踏出單元樓,就和看不到了他這個人似的。
上一秒兩個人還在扯些閒篇,下一秒卻成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陌路人,有點過於割裂了吧。梁呈撓了撓眉毛,總覺得是昨天的他給以後的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
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糾結也沒用了。而且,他暫時確實沒法接受自己寄宿在別人家裡的這個訊息洩露出去。
古怪一點,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這樣,瞧著不熟的兩人站在了同一個站牌底下,上了同一輛公交車,走向了同一個校門口。卻始終,不曾搭話。
“庭兒!”
校門口,街道兩旁沉寂了許久的商戶和小攤販重又活絡了起來,各類叫賣聲混合在一起,有種久違熱鬧的煙火氣。
許柒夏親暱地攬住黃晚庭的胳膊,視線不經意地掃到她的斜後方,立時被那個不緊不慢的高挑身影給閃了一下眼睛:“喲,梁呈也來了,好巧啊。”
可不是巧嘛。更巧的是,他們還是從同一個家門裡出來的呢,沒想到吧。黃晚庭只能附和地點頭,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過身,朝後方的梁呈嗨了一聲。
梁呈應該是才看到她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伸手和同學打招呼。
許柒夏沒有起疑。又或者說,對於外表的驚豔早就定格在了昨天,新鮮感一過,就再也吸引不了她的什麼注意。
附中的學習節奏很是緊張。梁呈自認為他比不上黃晚庭這樣玄乎的學神,但是憑藉他不為人知的“高四生”基礎和備戰過一年的經驗,努努力在實驗班立足總是沒問題的吧。
可很快,他就被打壓到頭都抬不起來了。
一是因為太累了,學到精氣神都要被吸乾的感覺很消耗人。
二來是常老師酷愛搞周測,每週模擬一遍高考全題型也就算了。
週一到週三的晚自習,他們班要做30道選擇題,涵蓋物化生所有科目,週四則是數學專場。完成之後,不僅要同桌互判,還要把分數填在教室前排專門貼好的表格裡,公開丟人。
沒來這個班級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的時間還可以被這樣充分利用起來。
雖然這樣的設定還不錯,全面又系統,可有效果的訓練總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吧。別的同學什麼感受梁呈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就好比是一頭犁地的老黃牛,隨時隨地會跪下行大禮。
這天晚上,他終於是熬不住了。
梁呈劃開手機,亮度被開到最大的屏上殘忍地掛著大大的阿拉伯數字,居然已經是1點35分了。
救命啊!再這樣下去,他該不會要搞個通宵新紀錄出來吧?
其實,他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的。就比如,他的隔壁是全年級第一的大大大學神!
想到黃晚庭這個救星,梁呈把手裡的中性筆也扔了,一隻手掌託著腮,兩眼盯著白色的牆壁直愣愣地發呆。
可是都這個點兒了,她應該睡了吧?
梁呈捏著卷子一角都要站起來的動作被迫中止,他從桌上撈起手機,給黃晚庭去了條微信:你睡了嗎?
螢幕等到漸漸黯淡下去,都不見那人有回應。想想也是,那些卷子對於黃晚庭來說還不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嗎?
她沒有理由耗到這個點兒還不上床睡覺的。或許只有他這樣的升級版笨鳥,才早飛也不管用。
這月底的模擬測試,他應該毫無例外地被刷到平行班去了。
其實,能進附中實驗班,本身也不全是他的實力加成,是梁遠盛動用了一點鈔能力的結果。可到底,按成績輪班的規矩是死的,學校肯讓步也是給轉學生的一點小小優待。
第一次可以寬鬆,第二次再來就不合適了。
所以啊,就算被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