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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黃晚庭不知道的是,在他那本摘錄好詞好句的本子上,寫滿了關於她名字的詩句。
“黃晚庭”這三個字,有的是詩句開頭,有的是一詩末尾,更多的則是鑲嵌在了任意一個位置,總之是密密麻麻,不成規律。即便拿到正主的面前,梁呈也料定,對方不會發現其中的玄機。
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當全神貫注地撲在一件需要全力以赴的事情上時,多餘的情感就只會是一道無形且短促的風,至多在街面上打個轉兜幾圈,然後就會老老實實地散乾淨。
梁呈的那些隱秘心動,無時無刻地不在身體裡遊走奔忙,只是他都轉為了人後的瘋狂,將其變成了真正的動力。終於,春節前夕的最後一次輪換,他重新回到了實驗班。
被淘汰到平行班的學生很少有能再回來的,不僅是因為志氣這種東西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消磨,還是因為附中定下的近乎苛刻的輪班機制。
當時為了寬慰孩子們而說的那些話,即便是常繡芸本人都沒想到還能有成真的一天。
沒人知道,梁呈的背後有一個付出良多的“小老師”。身高腿長的少年只是站在講臺上,就贏得了同學們發自內心的熱烈掌聲,無關皮囊長相,無關人緣性格。這一次,僅僅是同學之間的真心祝賀,以及對他長久以來努力的認可。
梁呈彎唇笑得真誠又大方,同時目光穿越人群,一點都不懂遮掩地,投注在了黃晚庭的身上。
黃晚庭則是被那直勾勾又灼熱的眼神給燙了一下。沒有哪個青春期少女能扛得住帥哥在眾目睽睽之下直白滾燙的目光,她也不能免俗,於是只好快速低頭,和人生生錯開了視線。
“庭兒,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許柒夏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將上半身向她靠了過來。
“什麼?”難道是又要八卦她和梁呈?
只是這一次,黃晚庭卻是猜錯了。許柒夏要說的事情,顯然和梁呈沒有半毛錢關係:“安婧,她再也沒有考到前五十名過。”
提到這位曾經在班裡被眾星捧月的女生,即便是和對方沒有什麼交集的許柒夏都不無嘆惋。
高三上學期已經結束,卻還沒能回到實驗班來,那基本就意味著安婧徹底錯失了最後的機會。
雖然附中沒有明文規定,但是校領導們為了班級氛圍的穩定,已經是預設了一旦進入最後一學期,各個班級之間將不再滾動。除非,真的有非常非常矚目耀眼的成績,能讓老師們一致認為這樣的人才不能被埋沒。
但,如果真有那樣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拖到最後的衝刺階段呢?
聽了許柒夏的感慨,黃晚庭的手指不禁微微聚攏起來:“學習,哪有那麼簡單。”
她偏開了視線,目光穿過窗外乾枯的樹枝,投向了遠處空無一人的操場。
黃晚庭至今都無法理解,安婧是怎麼敢走這步險棋的?或許她對她學習成績的自信,就像她認為自己從來不會在男生那裡碰壁,自大狂妄,毫無根據。
情場失意,學習挫敗,到底是一起發生了。
沒人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可以一直做個常勝將軍,誰不是用盡全力地在往上攀登?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或許就是對安婧本人最大的懲罰。
當然,黃晚庭也默默藉此警醒了一下自己。這麼看來,男人,尤其是好看的男人,還真是藍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