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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關上窗,心道聽晚不是不愛說話,而是不愛和人說話。
她更喜歡和賬本、銅幣、銀子、金子還有銀票說話。
流箏開啟門看向院子,咦了一聲:“靜蘭手中的槍哪來的?”
葉聽晚聞言抬頭瞥了眼葉靜蘭,她手裡握著的是一杆她們從未見過的槍,於是她斷言:“偷的。”
“習武之人的事怎麼能叫偷,那叫憑本事搶來的。”流箏糾正葉聽晚的說辭。
舞槍的葉靜蘭聽到兩人對話將槍往前一送,槍頭插入青石板中穩穩立住。
“我可沒偷沒搶,這槍放在石像手裡,我問石像能不能送給我,它默許了,我就帶走咯。”
葉靜蘭不瞭解佛教,更分辨不清寺廟裡供著的無數佛祖、金剛、菩薩,在她看來,都是些長得不一樣的石像罷了。
流箏和葉聽晚同樣不認識永濟寺內供奉的佛像,她們年年都來永濟寺,但年年都沒正眼瞧過寺廟裡的佛像。
不過是一個死物手裡的武器,活人拿來取用又有何不可。
流箏只問:“沒叫人發現吧?”
“當然沒有。”葉靜蘭雙手背在身後,昂著頭在院子裡走起連山步。
葉靜蘭和葉聽晚自小由流箏教養長大,流箏教她們凡事以己為先,她們可以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違反道德禮法規矩都無所謂,前提是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她的兩個孩子以後成為知書達理、受人敬愛的好人也好,成為囂張跋扈、遭人白眼的惡人也罷。
但都必須是聰明人,絕不能做蠢人。
一眨眼十多年過去,兩個牙牙學語的小娃娃已經長成意氣風發的高挑少年。
靜蘭武藝高強,聽晚擅於經商,待三年後一切塵埃落定,兩人離了侯府也各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阿鈺,我們的孩子平安長大了,你沒能逃出去的地方,我會帶著她們逃出去。”
流箏偶爾能從葉靜蘭身上看到其母之姿,她望著神采飛揚的葉靜蘭不由得心生感慨,靜蘭和阿鈺長得像,性子卻毫無相似之處,甚至截然相反。
靜蘭是壞了些,但這樣的性子不會受人欺負,或許這惡劣的性子正是阿鈺在天之靈,留給靜蘭的禮物。
“慕容小姐這邊請。”
“多謝小法師引路。”
院門外傳來對話聲,葉靜蘭聽到慕容無雙的聲音,腳下的步法亂了。
這套連山步法葉靜蘭學了十餘年,如此小錯實在不應該,流箏和葉聽晚都發現她的不對勁。
此時院門大敞,兩個侍衛執棍守在門前,小沙彌引著平北將軍府的慕容無雙往她暫住的廂房去,三人從院門前走過。
小沙彌路過院門時悶頭朝前走,不敢窺視院內情景。
寺內的師兄早就警告過他,無事不要靠近侯府夫人和小姐居住的院落,若是從人門前路過切記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前些年就有個不懂事的沙彌從人院門前路過,僅是好奇張望了一眼,便被門前凶神惡煞的侍衛大聲呵斥趕走。
戒律院的大和尚聽說此事後,將他抓去堂中仗打數十下,半殘的他最終被趕出寺廟等死。
有關此類的事只多不少,只是處理得隱秘。外人只道是和尚們做錯了事才被寺廟處罰趕出去,永濟寺的和尚卻都曉得內情。每年二月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得罪侯府的人。
慕容無雙平日裡謹遵禮法,心中雖有萬般好奇,也不會隨意窺視她人院落。銀竹跟在她身邊,是和她如出一轍的知禮守法。
兩人本要跟著引路的小沙彌徑直離開,院內忽然發出一聲咳嗽,像是在刻意引起她們注意,兩人下意識轉頭。
帶路的小沙彌直接跑開,躲在百米外候著。
慕容無雙定睛一瞧,葉靜蘭正倚在一杆長槍旁,在她左側有一青年,右側站著位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
三人望向她的眼神各有不同,葉靜蘭是嘲弄和敵意,另外兩人則是警惕中帶著探究。
這三人中慕容無雙只見過葉靜蘭,流箏和葉聽晚是她第一次見。
眾所周知永寧侯府由府中姨娘打理,她身份低微,不能參加世家貴族的宴會,因而鮮少露面。至於侯府三小姐葉聽晚則是相當低調,不喜歡與人交往,所以慕容無雙從未見過流箏和葉聽晚。
“無雙小姐,要不進來喝杯茶?”葉靜蘭向她發出邀請。
慕容無雙注意到葉靜蘭倚著的長槍,正是方才菩薩殿中丟失的那杆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