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新活動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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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燕旎來得這麼早,是因為她坐綠皮火車徹夜趕來的。
本來想著如果不行的話,她就趕下一趟面試,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沒想到鬱知一口就應下了。
才燕旎猶豫了一瞬,秉持著破釜沉舟的態度,老實跟鬱知提起了她得罪大編劇的事。
鬱知:“我知道啊。”
才燕旎:“???”
鬱知當然知道。
編劇app裡對才燕旎的適配率介面,提到了她當前的狀態。
早前她跟著的那個編劇,拿她當槍手,用自己的大編劇名氣侵吞手下編劇的作品,轉為己有。
才燕旎跟幾個同事的第一部劇本,是播出後才知道沒自己名字的。
當時第二部已經改完了,還順利透過了立項。
由於家境不好,缺錢,才燕旎得到這份工作時很著急忙慌,這個時候再去看合同,發現裡面涉及到作品歸屬的部分早已經挖好了坑。
似乎是做慣了的事情,連條款都那麼天衣·無縫。
第二部劇本的錢還沒給,但顯然依舊與才燕旎無關了。
如果只是半道接手改一小部分,拿錢走人,餘下的由其他人繼續修改,那麼這個版權與其無關,也是正常的。
但才燕旎跟了全程,可以說大編劇沒有出手,兩個劇本三分之二的內容都是她操刀的。
這種情況下連一個署名都不給,還拖延勞務,就有點離譜了。
佩昭:“業內非常多這樣的事情。”
大編劇欺壓小編劇,後者有時候不僅沒署名,連酬勞都不結,甚至還會揹債。
影視圈是一個很畸形的地方,這裡充斥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才燕旎連蝦米都算不上。
當蝦米成為了小魚,他們也會學著大魚的模樣,轉而利用新身份去欺壓不如自己的人。
美其名曰:誰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鬱知:“……”
是的,她知道。
她還刷到過,有時候電視劇裡臺詞出現很大的問題,就極有可能是因為小編劇被欺負,提前預留了坑。
漢字博大精深,一些措辭稍有不對就是不一樣的意思。
被用錯多少地方的“首當其衝”只是淺顯的錯誤,“不溫不火”和“不瘟不火”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意思,實則後者僅指戲曲表演。
利用諧音來讓劇情變得齷齪,也是一種方式。這種給劇組和相關演員帶來的麻煩,要更大。
佩昭回想起:“讀書時候參加過小比賽,輸給了找槍手的。”
a導演請b導演來代導,只要後者願意,那就是前者的榮光。
佩昭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第一名就這麼被人搶走,對方最後環節的參賽作品與其以往的風格截然相反,一看就知道是某位名導的。
偏偏她後來還知道了,對方與這位導演確實是親戚關係。
佩昭已經快要忘記那個時候的憤懣了。
此時聽才燕旎提起劇本的事情,她腦子裡突然就閃回了此事。
鬱知:“後來呢?”
佩昭看著她,兩人對視之下,她輕笑:“我成為了有作品的導演,拿了璞新獎和凌霄獎;他作為新銳導演拿著大投資拍了兩部豆瓣評分不到3的爛劇,現在提起名字就是傷仲永。”
提到最後三字,她嗤笑:“傷什麼仲永?攏共也就有個20歲的微電影作品,還是他人代筆,年歲早超了。”
鬱知隨口:“男人至死是少年嘛,八十歲也得是大男孩。”
佩昭哈哈大笑。
才燕旎也被帶得笑了起來,身上少了幾分陰鬱。
郎卿文托腮,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鬱知:“簽了合同不太好搞,但如果你成了大編劇,到時候我們揚眉吐氣地殺到他跟前,耀武揚威!”
合同裡估計才燕旎已經把所有版權讓出去了,打官司都打不贏。
佩昭鼓掌:“好!”
才燕旎:“……有這一天嗎?”
鬱知:“當然有!”
她以前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也問過自己,真有想象裡自由自在吃穿不愁的一天嗎?
這種時光放在當下,難捱得緊。
但一旦捱過去了,就好像只是一瞬間。
口頭確定了要加入,合同要稍後協調細節條款。
鬱知:“你需要找個律師一起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