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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譯得如此朗朗上口,還讓人初聽就能粗懂含義,想當年慧智禪師那樣的佛門高僧,都未能全志的事,竟被他小小年紀就辦成功了,看來佛門光大,必靠此僧啊!”
玉蘭聽了,掩口而笑。太后見她如此,嗔道:“小妮子,你笑什麼呢?我哪裡說的不對嗎?”
玉蘭笑道:“我聽太后誇他,忽想起一事,卻難道了那小和尚,差點譯不完這經。”
太后奇道:“怎麼回事啊!快說來我聽。”
玉蘭道:“因原梵文讀本太過難辨,金蟬小師父對照慧智禪師重新抄寫的梵文摹本譯經,等譯到最後,發現此譯本與原文多出一段,而且這段梵文,被那金蟬小師父譯完,卻總覺得與佛經之意不符,是以十分困惑。恰巧那時我去,便與他一同推敲。依我們看來,金蟬所譯的慧智禪師所寫的最後一段,竟像是詩經裡的一首詩。”
太后奇道:“有這種事?那經呢,拿來我看。”
玉蘭忙翻到經文最後,指著起寫有那段譯文的帛文,道:“太后您看,就是這一段。”
太后接過,她一邊看,一邊口中喃喃念道:“南方有顆高大樹,高樹下面少陰涼。漢江有女水上游,要想遇上費思量。漢水面寬浪又急,如何才能游過去。漢不自古就流淌,此地徒留我憂傷。”
她唸到此處,止口不語,抬頭望向窗外。只見明月孤照,越是分外的明亮、越顯得孤單。
太后出了會神,又低聲道:“不錯,這段正是《詩經·漢廣》裡所寫之意相同。玉蘭,你會背這詩嗎?”
玉蘭道:“太后,我讀過這首,記得呢。”
太后道:“那好,給我背來聽。”
“是,”玉蘭清了下嗓子,曼聲背道,“南有喬木,不可休息。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太后一邊聽著玉蘭所背,一邊對照著金蟬所譯的句子,直到玉蘭背完,也不作聲,只是呆呆地看著那譯本出神。想起當年情景。一邊口中喃喃念道:“喬木不可休、江漢不可渡,但你還是之子于歸,言秣其馬。之子于歸,漢之廣矣,不可,不可泳,…思。唉!吾子何在啊!”聲音竟越來越更咽。
玉蘭見狀,忙跪下道:“蘭兒不好,惹太后傷心。”
太后搖頭道:“你何錯之有,時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玉蘭聽了更是遲疑,道:“蘭兒不累,蘭兒扶伺太后休息。”
太后笑道:“今我想在這裡靜靜,你不必了陪我了,這還有這麼多丫頭呢,不能儘可著你累。好了,有事我喚你就是。”說完擺擺手,又拿起那龜甲所制的如意來看。
玉蘭見她如此,也不敢再說,只得悄悄退下,呆囑了門值班的宮女們,方回去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