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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飯都沒吃到,若想吃它,早就將饅頭吃了,又何必今早拿著去找你。虛珈師兄,小弟若敢說謊,私拿佛前供品,必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請虛珈師兄明查。”
虛珈聽了,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一幅舉棋不定的樣子,正沉吟間,卻聽那虛龐叫道:“若不是你拿得,那就是你指使這耗子拿的不成,否則你為何要救它呢?”
金蟬本待分辯,聞聽此言,心中一動,忙低頭看這白鼠,見它已是身體一動不動,小口微鄧,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牙,口鼻間氣息幾無,眼見是要不行了。
虛珈心中大喜,卻制止道:“虛龐師弟,不得亂講,金蟬師弟怎麼會和耗子扯上關係。”
三人說話間,虛珈房前已來了大部分僧人,有的早來,有的晚到,見此狀都竊竊私語,要是往常,虛珈早已喝叱眾人離去,今卻要故意借眾人之面好讓金蟬難堪,反而對此場面裝作沒看見,一聲不吭,只是當眾問訊二人。
他聽得二人爭辯,心念一想,生出一計來。心想我何不如此這般,當著眾人之面,將他趕出寺去,將來方丈問起此事,有眾人作證,我自可脫離關係。
當下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金蟬師弟,饅頭只是用來貢獻佛祖的,任何生人不能享用。你既說你沒偷過饅頭,可又承認自己吃過了一個。不是當師兄的責怪你,就你說的話,前後是自相矛盾的,無法自圓其說。你雖是外來到本寺掛單弟子,但本寺向來是寺規極嚴的,何況偷盜又是我佛門大戒,眼下方丈又在坐關,萬不能因此事誤了他老人家修行。這,這,可真是叫我為難啊,這樣,你好好想想,看出事時曾有誰進入過你的房屋,或是看見誰碰過饅頭,說出來來可洗清你的清白。”
金蟬低頭道:“小弟沒見過任何人到過我房中,但所說俱是事實,但憑虛珈師兄示下。”
虛珈面有得色,抬頭轉眼看了看眾人,臉上正色道:“禮佛之人,竟敢偷食佛前供品,實是褻瀆神靈,為我佛門所不容。但金蟬師弟乃靈鷲寺弟子,佛法精明,連我寺方丈也極為器重。斷不會做如此事來。這饅頭來由的事,依我看,也不必太過追究了。只須將這偷食的耗子交由虛龐處置了就算了。以後的事,待方丈出關後明斷吧。”
說罷回首向虛龐喝到:“虛龐,你還不將那耗子處置了趕緊做飯去,還有什麼話要講嗎?”
虛龐道:“虛珈師兄,如此不便宜了那……。”
他話沒講完,被虛珈喝斷道:“你給我小心看管供品就是了,再少一個,看我不重罰你。”
虛龐聞言,再不敢言語,只是恨恨地瞪了金蟬一眼,伸手便要去拿那耗子。
金蟬見他過來,卻將手一縮,並不將那白鼠遞出。
虛龐一徵,怒道:“快點給我,這個偷吃小賊。”言語間彷彿有所指。
虛珈見狀,便溫聲對金蟬說道:“金蟬師弟,你且將那偷食的耗子交由虛龐處置就行了,這裡沒你事了,你就安心讀經去吧。”
金蟬搖頭道:“第一個饅頭是我吃的,這個饅頭又在我這裡,事因我而起,若將偷食的罪過安到這白鼠身上,小弟自是寢食難安。既然小弟無法舉證,又何必誣告他人呢?虛珈師兄,小弟自認偷食供品,甘願受罰,只求赦了這白鼠就是。”
虛珈本以為如此安排,金蟬已是面子上十分難堪,以後再在此待下去就沒趣了。竟沒想到金蟬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如此話來,正順了他心意,他心下狂喜,但臉上反而露出為難之色,假裝為難道:“金蟬師弟,若是有偷食供品行為,就會被逐出寺去,但你這又是何苦,耗子向來就是偷盜之徒,多一件少一件安它頭上,也是冤不錯它的。”
金蟬微微一笑,說道:“我敬此鼠,有憫人之心,我悲世人,具鼠目之光,如此說來,那小僧今日便甘願領罪離寺。阿彌陀佛,小僧在貴寺叨擾多日,又致生此劣事,尚請眾位師兄弟見諒。”說罷捧著小白對眾僧團團合什了一禮。
金蟬一回頭,看見方丈處的小沙彌虛明也在跟旁,於是對他言道:“虛明師弟,我要去了,那部方丈交於我看的經書,還在我房中,我寫的兩部經,也在一起,尚請師弟與我去取來了。”說罷微一彎身,轉身離去。
小沙彌虛明在他後面邊行邊道:“金蟬師兄,你莫著急去,待方丈出來再定如何。”
金蟬只是微搖下了頭,卻再也不出一聲。眾僧只覺得他這時舉動,一點也不像是位小偷,反倒覺的像一名高尚的隱士,正義無返顧地離去。
再來看虛珈與虛龐,二人面面相覷,沒了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