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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陵手中拿著神甲,忙上前湊上去看,只見裡面挖了一個深深的水池子,池邊四周用冰牆圍著,河伯仍是龍身樣子,一頭垂在冰牆之上,身子則沒入池子之中,水池裡一片鮮紅,分不清是水是血。
細看河伯,龍頭側躺在冰牆上,一隻獨眼半睜半閉,口鼻處發出虛弱的鼾聲。露出來的上半身已經瘦得皮包骨了,猶如一條長長的骨架,只有龍鱗下面的心臟位置處,能看到略微地跳動,證明它還活著。但是上次看到的龍身上琵琶骨上面的鐵鏈,卻被取走了,顯然是天庭格外開恩了。
龍兒滿臉是淚,強忍著沒哭出聲來,但整個人卻癱在地上,對著河伯,無聲地哭泣著。張道陵檢視四下完畢,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龍兒的肩頭,示意她要冷靜,先給河伯治病要緊。龍兒這才醒過神來,擦了下臉上的淚,無助地望著張道陵,聽他的指示。
張道陵扯了下她的衣角,示意出去。等他們來到石門外,張道陵才低聲道:“河伯的身子都在池子裡面,看來得先將池中血水去掉,才能開石鎖。”
龍兒聽了忙道:“這個好說,我給水吸走。”說完小口一張,便要吸池子中的血水。
九曲夫人見了,忙擺手示意不要,在一旁輕輕地說道:“使不得,他的痛,全靠這藥水止著,藥水一去,他就會醒的。你們要進去,最好不要用避水決,否則湊不近前,看不清楚,下去也是白下去。”
作勢欲吸血水的龍兒,一下子傻了眼,長出了一口氣,才求助地望著張道陵,她兄妹連心,見她大哥這個慘樣,更是關心則亂,都不知如何做才好了。
張道陵聽了,也感這事情很是棘手,沉吟了片刻後,問九曲夫人說道:“夫人,我若是潛下去看看情況,可以嗎?”
“這個,只要你不驚動他,應該沒事。但是這藥水可不能進口鼻。”九曲夫人回道。
龍兒聽了,在一旁焦急地道:“張大哥,你等著,我去看。”
張道陵堅決地搖了搖頭道:“不行。你不會醫術,這情況還是得我親自下去看一看,才能心中有數,看看怎樣開啟石鎖最好。”
“那我陪著你。”
“不行,你現在心情激動,還是先在上面等我看好裡面的具體情況後,再做決定吧。”
“可是。”龍兒仍然有些不願意自己一個待在上面。
張道陵見了,還待再勸,九曲夫人突然開口道:“龍兒,你在上面,看著你哥的頭,他要是一醒,你就與他說話,這樣可以分他的神,免得傷了張道長。”
龍兒雖然不喜九曲夫人,聽她也管自己稱呼龍兒,心中雖然不滿,但是聽她說的在理,只得點了點頭,不再堅持下去,掏出濟水神珠,祭在張道陵的頭頂,給他照亮。
張道陵見一切安排妥當,對二人微微點了下頭,深吸了一口氣,便用躡空術,從空中一步步地輕輕地進入到了池中。
他頭上的濟水神珠似懂人意似的,當先一步,輕輕地潛入水中,給張道陵照引著前方的情景。
在濟水神珠的照耀下,池中的紅色血水,也不顯得渾濁,透過血水,張道陵看到河伯的身子,從腰間開始,直到它的雙腿處,大半個身子全被一塊如石鎖一樣的巨石,緊緊地禁錮著,只留下一條光禿禿的尾巴,垂在水中。一絲絲鮮血,正從尾部上的傷口處,溢了出來,形成一個個紅色的霧泡,消散在水中。
張道陵見此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他以為,水中的血,是石鎖磨破的傷口的血所致,但現在看來,這石鎖如同長在河伯身上一樣,血並沒有從石頭下面出來,看來池子中的血水,全是由河伯的尾巴拍打石鎖所形成的傷口流出來所染紅的。這石鎖與龍身結合的如此緊密,要想在河伯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開鎖,實在是難如登天啊!
看到這裡,張道陵感覺有些氣緊,他想在上去之前,再多觀察出些情況,於是繞著河伯的身子轉了一圈,想將石鎖四周,都看個清楚。
但是由於河伯的身子是貼著池壁下垂的,石鎖的一側也與池壁有一寸多寬,張道陵頭探不過去,但卻隱隱見這一側的石鎖處有一道細縫,張道陵見了心中一動,心想此處必是石鎖合攏之處。
他想貼近些看得再清楚些,可是目光所及之處,仍是看不太清楚。憋得一口氣已經好久了,無奈之下,張道陵不得不將左手伸過去,想用手輕輕地觸控一下,看看是否是縫。哪知手剛接觸到石鎖,河伯的身子突然一顫,尾巴一甩,正擊在張道陵左脅之處,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狠,一下子將張道陵從池子中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