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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刺史部常山郡真定鎮,有兩個武家大族,一個是羅家,一個是趙家。
羅家家主羅藝,在幽州刺史部右北平郡任郡丞,是右北平郡除了太守外的第二號人物。
羅藝有兩個兒子,長子羅松,次子羅成,沒錯就是隋唐四絕之一的羅松,隋唐十三傑排名第七的羅成。
當然羅藝最厲害的就是他麾下的一支特種部隊“燕雲十八騎”。
後世史書上是這樣稱讚“燕雲十八騎”的:“快如風,烈如火,所到之處,寸草不留。強弓彎刀,善騎善射,以一敵百,未嘗一敗。”
這十八位騎士,均來自幽燕之地,他們身披寒衣,佩戴彎刀,面遮黑巾,只露出炯炯有神的雙眼。他們馳騁於大漠草原之間,極少涉足中原,然而每一次的出現,都伴隨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當外族入侵時,他們曾一舉殲滅數千敵軍,使外族膽寒,常年不敢越雷池一步。
趙家家主趙安,曾經在洛陽朝廷中任羽林中郎將,後面因為得罪了宦官張讓,丟了官位,回到家鄉常山真定。
趙安也有兩個兒子,長子趙風、字青龍,次子趙雲、字子龍,兩個兒子都是在龍年出生的,所以字裡面都帶著龍。
呂布帶著馬隊來到常山郡,因為天色已晚,就找了一個大戶人家借宿,這個大戶人家正是羅家。
羅家少主羅松熱情的招待呂布一行人,
看到呂布馬隊的馬匹,羅松眼前一亮,這可都是上好的蒙古馬啊。
這個年代,有蒙古馬、大宛馬、雲南馬三個品種的馬匹,其中蒙古馬和大宛馬因為個頭大,耐力強,被當做騎兵的坐騎使用,幷州、幽州騎兵多用蒙古馬,涼州騎兵多用大宛馬,雲南馬則多作為運輸使用。
“馬販,敢問你這馬是怎麼賣的?”
羅松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這些可都是上好的蒙古馬,今天感謝貴主人留宿,本來我打算去鄴城賣的,價格是一百石糧食換一匹馬。既然貴主人想要,那就八十石糧食換一匹馬。”
呂布直接報出了市場價格的兩倍,給羅松留下了一個砍價的空間。
聽到一匹馬要八十石糧食,羅松倒吸一口涼氣:“好傢伙,這人也太黑了!馬雖好,但是價格也太貴了。我得砍砍價。”
“馬販,你這開出的價格有點高了,能否酌情減少一些?我要的數量大。”
“貴主人需要多少馬?”
“五百匹,不,我要八百匹。”
羅松為什麼要買這麼多馬?原因就是困擾常山郡的黑山賊。自從張燕在太行山稱王稱霸後,時不時就會派兵下山劫掠州縣,常山郡時常遭到劫掠。張燕不知道透過什麼渠道,搞到了大量的戰馬,組建了一支千人的騎兵。冀州不產馬,整個州刺史部滿打滿算也沒有一千匹馬。羅松希望透過組建一支騎兵,來抵抗黑山軍,讓刺史府知道自己的能力,從而踏上從政的青雲路。
呂布自然不知道羅松的這點心思,他只當羅松是個人傻錢多的大戶,必須狠狠地宰一刀,他思索了一番,開口道:“貴主人要這麼多馬,那我就忍痛再砍一刀,六十石糧食,一匹馬,不能再少了,我是從漠北鮮卑那裡買來的馬,本錢花了不少,加上這一路上的花費,再少我可就要虧本了。
說完之後,呂布臉不紅心不跳的看向羅松,他說的也沒錯,這些馬確實是從鮮卑人手裡得到的。
買賣就是一個買,一個賣,價格談好了什麼都好說。
羅松咬咬牙,點頭同意,兩人約定好明天一早,就前往當地的榷場簽訂契約文書,一手交糧,一手交馬。
當天夜裡,呂布叫來雄闊海,暗暗吩咐他前往太行山一趟。
第二日清晨,呂布一行人早早起床,帶上馬匹,往真定鎮的榷場而去。
羅松早早地就在榷場等候,他旁邊還跟著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長相與他有幾分相似,便是那冷麵銀槍俏羅成。
負責榷場的官員,見交易雙方都到場了,並且交易的貨物也都準備好,便開始草擬文書。
這時候,一夥人走進榷場,為首之人開口道:“這些馬我趙家要了,開個價吧。”
羅松一聽瞬間火大,他指著來人罵道:“娘希匹!趙青龍,你小子就是要和我羅家作對是吧!這些馬我羅家已經定下了!你小子哪裡涼快滾哪裡去!”
趙青龍毫不退讓,道:“在這真定鎮,我趙家是第一武家,你羅家只是第二,三年前的擂臺,你可是被我打斷了一條肋骨,這麼快就忘了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