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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救命之恩,甄氏必將厚報。”甄儼對著陶響一輯到地。
陶響趕忙扶起:“甄家主不必客氣,黃巾賊匪,禍害我大漢百姓,人人得而誅之。只是響有一事不明,這孫輕王當,乃黑山張燕手下。黑山離魯郡,相距甚遠,為何會知曉貴商隊行程,專門來此設伏?貴商隊回返冀州,必經泰山郡。泰山郡乃其勢力範圍,在泰郡擇地設伏,豈非更易得手?何故舍近而求遠?”
甄儼苦笑道:“吾亦百思不得其解。吾輩亂世行商,講究的是廣結善緣。不怕將軍知曉,冀州袁家,兗州曹家,甚至是黑山張燕,與吾甄家,皆多有生意往來,關係非淺。
三方軍隊所需要的糧草,鐵器,布匹,食鹽等物,甄家都有經營。並與三方有過多次交易。故以往,只需打出甄氏旗幟,都可一路平路,暢行無阻。這次被孫輕,王當伏擊,吾亦倍感意外。”
陶響轉身詢問郭嘉:“奉孝你怎看此事?”
郭嘉微微一笑“很傾城”(陶響心底惡趣味,誰叫郭嘉一副後世奶油小生的模樣?)道:“敢問甄家主,三方之中,交易量最大的是何方?最小的又是哪方?”
“交易量最大的非袁家莫屬了。這袁家,四世三公,本身就家底殷實。兼之又新得冀州之地,冀州富庶,錢財充足。故交易量最大。
黑山張燕,多年劫擄,積累的財富也不可小覷。黑山軍號稱百萬之眾,但多不事生產,故糧草一向短缺。所以交易量也不在少數。
兗州,一向是貧困之地。曹家,也非袁家一樣的鉅富之家。故交易量最少。”甄儼回答。
“既如此,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郭嘉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傾城”微笑了。
甄儼滿頭霧水。陶響也滿腹疑問,看向郭嘉:“你是說孫輕,王當背後指使之人,是兗州人?”
“雖不中亦不遠矣。甄家居住在冀州,又和袁家有大量貿易。故三家之中,袁家最不可能行此殺雞取卵之事。至於黑山張燕,如伏擊甄家主,最合適的地方是在泰山郡內,何必舍近而求遠?”
陶響又問:“倘若那張燕故意掩人耳目,又當如何?亦或除上述三家,又有其它諸侯暗中插手?”
郭嘉斷然說道:“其它人尚有可能,張燕斷然不會。黑山賊本就是以打家劫舍為生,何必多此一舉?至於其它諸侯,亦不可能。原因無他,鞭長莫及耳!”
甄儼聽後,不寒而慄。說:“吾與曹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何故要害吾性命?”
郭嘉一針見血指出:“曹操最近一直在同黑山軍作戰,你同黑山軍暗中多次交易,一旦被偵知,認定你暗中資助其與之對抗,必殺你而後快,斷黑山軍一臂矣。”
甄儼一聽,嚇得六神無主,上前朝郭嘉一輯:“先生神機妙算,請問先生,現今吾該如何行事,才能避此大難?”
郭嘉似笑非笑,望向陶響:“甄家主要脫此難,須得我家主公助力。”
甄儼眼巴巴地望向陶響,陶響知道郭嘉想讓甄氏欠下更大的人情。當下,故意板著臉,訓斥郭嘉:“奉孝莫要藏私,有何妙計快快道來。否則罰你十日不得沾酒。”
郭嘉故意苦著臉道:“主公莫怪,吾有一計,雖可保甄家主無恙,但於吾徐州商隊,卻有些風險。”
“你且道來,若能保甄家主兄妹平安,些許風險,倒也值得冒。”陶響毫不猶豫道。
甄儼感激不盡。郭嘉便把計策和盤托出:“主公以押送黃巾賊匪俘虜為由,派人回小沛,命藏霸調2000士卒前來此處。2000士卒到此,安排其中數百人,暗中與虎衛軍,白毦軍,及甄家商隊剩下的人,互換衣服。由陳到將軍和糜芳將軍率領,扮作糜家商隊,甄家商隊護衛,繼續和兩家商隊一起前往泰山郡。路上,多派斥候,小心翼翼,能慢則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主公和甄家主兄妹則隱藏於藏霸軍中,押送投降的俘虜回到小沛。經小沛,回返徐州。調派徐州兵馬,暗中護送甄家主兄妹,橫貫青徐二州,直達冀州。主公則取道琅琊郡蒙陰縣,直上泰山郡。
此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計中又含舍卒保車之計。
甄家主兄妹三人,自小沛開始,返回冀州之前,全程均在吾青徐二州的地域內,安全就可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就連主公,也可完美避開魯郡內不可控的行程。
稍顯不足的是,此計為吾糜家商社增添了風險。”
陶響沉吟不語,若單為甄家主兄妹三人,犧牲掉這支糜家商隊,尤其是其中還有陳到和糜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