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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冀州鄴城南城區一破舊的小酒館內,鞠義一個人喝著悶酒。腦中不時回想起早朝時的場景。
鞠義手下有一支鞠家軍,乃由跟隨鞠義征戰四方的鞠家子弟組成。真正得以發展壯大的時期,是在韓馥手下。因剿匪有功,韓馥優先配給了精良的裝備,例如長戟,甲冑,強弩等物。並補充了人手至2000餘人。強軍在手,鞠義雄心萬丈,以為立功封侯,只在揮手之間,唾手可得。
誰料,新的州牧袁紹上臺,便對鞠義所部不待見。自己又沒對掌管錢糧的審配等人上貢,數年來,別說更換破損的兵器甲冑,便是連軍隊的糧草也多有剋扣。
今日朝會,鞠義向袁紹提出補充糧草器械。袁紹正為三子袁尚病情擔憂,心情不好,逢紀又落井下石,說鞠義之兵,寸功未立,只知張口討要軍需。惹得袁紹大怒,叫人用亂棍攆出鞠義,閉門思過。
鞠義平生末受此大辱,憤恨難消。便獨自一人,出營飲酒。
“如此濁酒,怎能配得將軍英雄?鄙人不才,願以此酒敬將軍。”旁邊一人,高聲說道。鞠義一抬頭,該壯士身高體闊,一見便知是練武之人。國字臉上,一臉的誠懇,拎過一罈酒來,放在鞠義桌上。揭開酒蓋,整個小酒館都瀰漫著酒香。
“玉液酒?你是何人?”鞠義倒是識貨,袁紹為己慶功時,自己倒也喝過。聽說價值千金。奈何現在囊中羞澀,如何買得起?
來人先扔了一錠銀子與店家,說:“店家先把門關上吧,不要讓凡人打擾吾兄弟二人酒興。再揀好吃的添幾個菜。”
店家關了門,來人才自我介紹起來:“吾本甄氏商隊護衛頭目,姓鄭名胃,天南地北,行走江湖。久聞鞠將軍威名,今日一見,將軍因何困頓至此?”
說完,給鞠義倒上一碗。鞠義喝過玉液酒。早被酒香勾起了酒癮。又聽鄭胄說自己是甄氏商隊護衛頭目,甄氏商隊連袁家都要高看幾眼,便沒了防備之心。
當下也不推辭,端起酒碗,猛喝一口。只覺一團熱氣,由胸腹間冒起,自喉間直衝口腔,不由得張嘴吐出一團濁氣。只覺全身酣暢淋漓。
“痛快,好酒就是好酒,說來慚愧,剛才的濁酒一比,簡直和白水無異。”鞠義倒是實誠漢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的話漸漸的多了起來。鞠義開始自嘲,說自己在袁紹軍隊不受待見。
“將軍英勇過人,可知為何在袁家不受待見?”鄭胄語出驚人。
鞠義竦然一驚,忙問何故。
“無他,只緣將軍乃韓州牧舊人耳!”鄭胄一語驚醒夢中人,鞠義雖然性格耿直,但絕不愚蠢。
歷史上,鞠義雖有大破公孫瓚白馬義從的功績,最終也給袁紹找藉口殺掉了。演義中說鞠義居功自傲, 桀驁不馴。其實根本的原因還是鞠義非袁紹心腹,乃前州牧韓馥一手提拔之人。
想到袁紹的多疑和無情,鞠義只覺背心冷汗直冒。忙拜求鄭胄良策相救。
“實不相瞞,吾乃徐州別駕。借甄氏商隊護衛之名接近將軍。請將軍海涵。吾徐州陶響陶浩宇傾慕將軍久矣。只因未得機緣,不曾見過將軍。
又不忍將軍受屑小刁難,早晚為其所害。故派吾前來,告之將軍。來吾徐州,陶響必掃榻以待。屆時將軍獨領一營,拜將封候,不在話下。”
說罷,徐胄又以調侃的語氣,笑著說:“就連這玉液酒,將軍也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鞠義興奮不已,卻又有些顧慮,問徐胄該怎樣才能躲過袁紹眼線,到達徐州。徐胄哈哈大笑起來:“此事易爾,將軍不必多慮。來日將軍以長途操練為名,拉出隊伍。半路換上甄氏商隊護衛的服裝,便可瞞天過海了。”
鞠義大喜,依計而行。
同一時間,平原縣的劉備,也迎來了一生中都很重要的一個客人,青州牧王朗巡視至平原縣。王郎,劉備密談了三日,具體內容,旁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的是,王朗臨別時,劉備三兄弟執禮甚恭,就連張飛,也親自為王朗牽馬執鐙。
徐州陶應,受州牧陶謙所託,再次拜訪公孫瓚,公孫瓚率幽州眾文武出城二十里相迎。
晚間,公孫瓚大排宴席\\,為陶應接風。席間,陶應獻上徐州的兩份禮物。一是糧食十萬石。二是冀州渤海郡的兵力佈置圖。並承諾,一旦開戰,平原劉備也將出兵,夾擊渤海郡。
只要幽州佔領渤海郡,幽州便可和青徐二州聯通。互通有無。
公孫瓚大喜,當即回贈徐州駿馬三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