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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氏還在院子裡撕心裂肺地哭，怎麼也不肯離開，大柱一掌劈暈何氏，揹著她逃了出來。
&esp;&esp;大柱回村帶上牛牛，就來了楊家，他得給姐報信。
&esp;&esp;何氏喝了碗粥已經睡著了，大妮、二妮在屋裡守著。
&esp;&esp;素雪心不在焉地帶著永安、小妮也在屋裡陪著牛牛玩，汪澤然站在窗下對著院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esp;&esp;院子裡傳來響亮的開門聲和沉重的腳步聲，還有男人女人低聲說話的嗡嗡聲。
&esp;&esp;孩子們“呼啦”一下都湧出屋子，素雪看見大爺、大娘們沉著臉、腳步虛浮地從堂屋出來。
&esp;&esp;四盛在一群孩子中找到素雪，嗓音低沉道：“雪兒，牛牛姥姥家被土匪滅門了。”
&esp;&esp;素雪看一眼正牽著小妮的手跟在楊氏身後的牛牛，猜想的情況被證實了。
&esp;&esp;四盛道：“家裡人說好了，咱們連夜走。你去把屋裡的東西收拾好，我還得去一趟里正家。”
&esp;&esp;四盛看了眼汪澤然，彎腰對永安說：“永安，跟著你姐，可別亂跑。”
&esp;&esp;永安眼裡異彩繽紛，連連點頭，“嗯，爹，我就跟著姐，不亂跑。”
&esp;&esp;四盛與二小子走到院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招手叫汪澤然：“汪小子，跟我一起去吧。”汪澤然在魯家農莊經歷過土匪殺戮，去里正家或許更有說服力。
&esp;&esp;素雪回屋把整好的包袱背去院子，放到騾車上。又返回屋裡，把永安穿不下的那堆衣服揉巴揉巴，放回箱子裡，這是要放空間裡的。
&esp;&esp;院裡傳來牛牛和小妮的嬉鬧聲，孩子不識愁滋味。
&esp;&esp;想到牛牛身上粗糙的布料，素雪又重新開啟箱，挑了幾件棉布衣褲遞給永安。
